我幾乎是嘶吼出聲,伸手想去搶回來,“把它還給我!那是池野給孩子保平安的!”
宋婉婉卻嗤笑一聲:
“保平安?一個野種,也配?”
她舉起玉佩,在我驚恐絕望的目光中,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玉佩瞬間四分五裂。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啊——!”
我雙眼赤紅,死死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賤人!你還敢瞪我?!”
“我讓你瞪!”
宋婉婉蹲下身,揪住我的頭發,左右開弓,幾十個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臉上。
不過片刻,我的臉迅速腫脹起來,視線開始模糊,耳朵裏嗡嗡作響。
她打累了,才停下手,喘著氣逼問我:“說!說你自己不要臉!說你是來勾引池野哥哥的賤貨!”
“我不是!”我咬著牙,血沫從嘴角溢出。
“不說是吧?”
“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宋婉婉的下場!”
她蹲下身,捏住我腫脹的下巴,逼我抬頭看她。
“林汐汐,給我道歉。”
“跪在地上,大聲告訴所有人,是你不要臉,是你犯賤,是你精神失常,妄圖破壞我和池野哥哥的感情。”
“隻要你說了,然後跪著繞別墅爬三圈,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
我咬著牙,口腔裏滿是血腥味。
看著她那張扭曲而得意的臉,我笑得瘋狂,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做......夢!”
我的倔強,徹底點燃了宋婉婉的怒火。
“好!很好!”
她怒極反笑,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玉佩碎片,在手裏掂了掂。
“我忘了,你早就被那個艾滋病人睡過了,身子早就爛了,哪裏還要什麼臉?”
“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
“今天,我就徹底毀了你這張臉,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去勾引人!”
江遠立刻會意,對著身後的兩個保安使了個眼色。
“按住她!”
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上前,像抓小雞一樣,一左一右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宋婉婉拿著那塊鋒利的碎片,一步步向我逼近。
她抓住我禮服的領口,刺啦——
池野為我精心挑選,繡著我名字縮寫的昂貴禮服,被她當眾撕開。
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周圍人看我的眼神,似乎要將我淩遲。
宋婉婉看到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時,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爆發出更加惡毒的嘲諷。
“喲,還真懷上了?”
“嘖嘖嘖,懷了個艾滋病人的野種,你還真有臉把它生下來啊?”
她用那塊玉佩碎片,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語氣裏滿是怨毒。
“表姐,我這都是為你好。”
“你想想,一個帶著病毒出生的孩子,他這輩子該有多痛苦?所有人都會歧視他,唾罵他。”
“所以啊,不讓他出生,才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說完,她抬起了腳,重重地踹向我的小腹!
“不——!”
腹部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瞬間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地從身下洶湧而出。
我驚恐地低下頭,看到潔白的禮服裙擺被迅速染紅。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我疼得幾乎暈厥過去。
池野,你再不來!
你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就在我即將墜入黑暗的最後一秒,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莊園門口的喧囂。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以一個近乎漂移的姿態,停在了人群外。
車門打開,池野帶著一身足以冰封三尺的寒氣,從車上下來。
我心裏猛地一鬆。
他來了。
他終於來救我了!
宋婉婉看到池野,臉上的猙獰瞬間消失。
立刻換上一副嬌羞又委屈的表情,提著裙擺就跑了過去。
“池野哥哥,你來得正好!這個賤人冒充你的未婚妻,還想闖進我們的訂婚宴,我已經替你處理了!”
“你看,我肚子裏的寶寶也很乖,他知道今天是爸爸媽媽的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