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虧我妹妹對他那麼好,在我麵前一個勁地說他好話。
裴珩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寒心?又不是我妹妹,她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陸知微,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妹妹不知檢點,就是個騷浪賤貨,一看就是副短命鬼的相。”
啪!
他話音未落,就被我甩了一耳光。
裴珩揉了揉臉頰,滿臉陰雲地看著我,
“陸知微,你他媽又打我。”
我掌心發麻,心中怒火直冒。
“你嘴巴賤,我打你有錯嗎?”
我居然還試圖喚回他的良知,真是愚蠢,他的良知早就被狗吃了。
林清看著裴珩紅了的臉,心疼地都快哭出來了,
“陸小姐,就算你不滿裴總幫我,也不能打他啊。”
“你真的太過分了。”
我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林清臉上,打斷了她那哭哭啼啼的聲音。
“你說得對,你才是罪魁禍首,我應該打你才對。”
她捂著臉,滿眼震驚,轉頭撲進裴珩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裴總,陸小姐瘋了,我肯定破相了,嗚嗚嗚。”
“潑婦!”
裴珩臉色一沉,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這一腳不偏不倚踹在了我的腹部,我疼得倒吸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青梅竹馬,八年夫妻,他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對我動手?
我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想到這半個月來的孤軍奮戰,和法庭上看見裴珩時隔三年再次穿上律師袍,卻是為了替殺人凶手辯護的場景。
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拽著,快要窒息了。
三年前,裴珩還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師。
也正是因為他在法庭上雷厲風行,不肯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才激發了一個亡命徒的報複心,綁架了懷孕七個月的我。
那場綁架,讓我們失去了那個孩子,也讓一向意氣風發的裴珩第一次感到後怕。
他害怕我再受到生命威脅,才決心退出律師界,低調行事。
哪怕在生意場上,他也始終秉持著人前留一線的原則。
我本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愛下去。
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變心了。
既然如此,裴珩,我們該結束了。
急促的腳步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幾個保鏢鐵牆般站在了我身後。
裴珩長腿交疊,悠閑地品著咖啡,淡淡道:
“給我打。”
這些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拳能打死一個小孩兒。
裴珩居然狠心至此,為了給小三兒出氣,竟然讓他的手下打他的老婆。
我悲哀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林清眼裏閃過一抹怨毒,裝模做樣的為我求情。
“裴總,陸小姐可是你老婆,那些保鏢五大三粗的,要是打出事了怎麼辦啊?”
“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的,我隻是你的一個助理罷了。”
裴珩把她擁進懷裏,目光溫柔又堅定,
“不,你不止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愛人。”
“清清,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看著他們濃情蜜意,我胃裏一陣翻滾,指甲陷進肉裏也毫無知覺。
裴珩,你說過永不背叛我的,你食言了。
大概是被林清的善良打動了,裴珩揮了揮手,讓保鏢按住我,
“清清善良,但你扇她那一巴掌,我必須幫她討回來。”
“清清,你去扇她,扇到解氣為止,出了事我給你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