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時,喬知許正抱著貓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開門看到比肩而立的江敘言和林聲聲,她心口微微一顫。
“知許姐,我和敘言來接粟米回家,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畢竟是敘言送我的小貓,除了你我都不敢相信別人。”
林聲聲一副女主人的做派,笑容中帶著些許挑釁,悄悄往江敘言身邊靠的更近了些。
喬知許懶得理會,默默將小貓遞給林聲聲。
小貓似乎有些不情願,掙紮著想縮回喬知許手中。
林聲聲一把搶過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快,隨即轉為天真無邪的笑容。
“知許姐,看起來粟米是餓了呢,我從你這拿點貓糧喂它可以嗎?”
不等喬知許回答,林聲聲已經自顧自地走到貓碗前,背對著兩人蹲下。
喬知許注意到她手腕一轉,似乎往貓糧中加入了什麼粉末狀的東西。
但沒等她細想,林聲聲已經起身了。
小貓過去舔了兩口,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上吐下瀉,甚至呼吸也越發微弱。
“粟米,你怎麼了?我隻是給它吃了一點貓糧。知許姐,你在貓糧裏放什麼了?”
林聲聲驚慌失措的抱起貓,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喬知許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急忙上前。
“我什麼也沒做,當務之急是先送它去寵物醫院。”
但為時已晚,小貓在林聲聲懷中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粟米!粟米!你別嚇我!喬知許,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這可是我和敘言養了三年的貓,你怎麼忍心對它下手!”
林聲聲死死地抱著小貓不願撒手,悲痛欲絕,她扭頭看向江敘言,欲言又止。
“敘言,這是你送我的貓,知許姐難道是心生嫉妒,故意……”
聽著林聲聲未盡的話,江敘言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盯著已經僵硬的小貓,瞪向喬知許,怒火中燒。
“喬知許!我本以為你隻是親密障礙,沒想到你竟殘忍到對無辜的小動物下手!”
“不是我做的!”
喬知許辯解道,可江敘言根本不聽。
林聲聲哭著添油加醋:
“敘言,別怪知許姐了,可能她隻是有心理障礙,缺乏同情心……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沒想到會遷怒粟米。”
她忽然跪下向喬知許磕頭:
“知許姐,我向你道歉,求你把粟米還給我。”
江敘言心疼的一把攬起她,看向喬知許的眼神透著寒意。
“你沒有錯,何需道歉。知許,看來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你需要學習什麼是同情心,好給聲聲和粟米賠罪!”
他一把抓住喬知許的手腕,強行將她鎖在了地下室中。
地下室一片漆黑,屏幕上循環播放著各種虐待動物的視頻。
慘叫、鮮血、絕望的眼神……充斥其中。
“放我出去,江敘言!”
喬知許奮力拍打著門,聲音嘶啞。
可門外的江敘言隻是摟著林聲聲,輕柔的幫她擦著淚珠。
他冷冷開口:
“這是為你好,知許。隻有這樣你才能學會感同身受。”
視頻一遍遍播放,動物的慘叫聲刺穿她的耳膜,血腥的畫麵一幕幕烙印在她腦海。
喬知許蜷縮在角落渾身發抖,她開始呼吸困難,冷汗也浸濕了衣服。
整整一天一夜,江敘言才放她出來。
他站在門口,逆著光的身影高大又冷漠。
“知許,想必你已經意識到錯誤了,出來後記得向林聲聲和她的貓道歉。”
喬知許眼神空洞,沒有回答,隻一味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之後幾日,喬知許的狀況越來越糟。
她開始頻繁失眠、心悸、手抖……不得不去看心理醫生。
醫生診斷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加重了原有的病情,開了藥。
從心理醫院出來,喬知許馬不停蹄趕去公司辦公。
她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