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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聲訊集團被對家搞垮那年。

9歲的文千落為救我，耳朵被爆炸震聾，此後十年，我成了她的耳，她的聲。

我放棄了音樂殿堂，苦學手語和唇語，一步步殺進商戰，將她捧上科技神壇。

她聽力恢複後，我親手替她洗白轉型，成了人人仰望的“文總”。

可試訂婚戒那天，我遲到了五分鐘。

卻看見另一個男孩戴著我設計的“星辰”係列婚戒，對著鏡頭炫耀。

而文千落的保鏢圍著他，一口一個“紀先生，文總說這套隻是給您戴著玩玩”。

我抓起那盤戒指，連托盤一起砸碎在男孩臉上，玻璃碴飛濺。

然後轉身，冷眼掃過那群噤聲的保鏢。

聲音冷靜的刺骨：

“她，我可以丟。”

“但這套‘星辰’，他碰過的每一顆鑽，都得給我吞下去。”

1.

我一把一把將碎鑽塞進紀琛喉嚨時，文千落衝了進來。

一腳踹倒保鏢，她小心護著男孩吐出碎鑽，那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我笑了。

隻靜靜看著她，單手用手語比劃：“垃圾，隻配跟垃圾在一起。”

隻有她懂‘垃圾’的意思。

畢竟，十二歲那年，是她自己從垃圾堆裏爬出來，求我救她的。

瞳孔一縮，文千落卻壓下怒火，將紀琛送去休息室，出來對手下厲喝：

“都滾出去！”

人嘩啦啦退走，她滿眼無奈：

“經言，我們談談。”

“沒必要，”她試圖拉我手，卻被我一把甩開：“我說了，他碰過的每一顆鑽，都得給我吞下去。”

挑眉示意地上那堆閃閃發光的嘔吐物，我懶懶抬眼：

“他不行，就你來！”

“經言！”文千落臉色一瞬沉下。

“文千落！”我一把扣住她後腦，強迫她直視我：“婚戒沒了，這婚怎麼結？”

被我掐著，她呼吸急促，隻能覆上我手疲憊道：

“經言，阿琛隻是個小男孩，他直播需要熱度，你設計的珠寶最好看，我就。”

“戒指而已，我們的愛，難道非得用外物才能證明.....?”

“外物？”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我拿手機放出她複健學發聲時，艱難說愛我的原聲。

“..我....愛....經言...”

聲音一遍遍循環，而我徹底掐上她喉嚨，字字咬牙：

“文千落，你聾那十年，我替你聽的每一個字，都教沒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能碰？”

“你有完沒完！”

被我戳中最自卑的痛點，文千落猛地抬手似要打我。

卻最終，隻一下砸了旁邊的花瓶。

砰的一聲碎響，紀琛衝進來，撫上她血紅的手哭喊：

“千落，別為了我受委屈！戒指我不要了！”

“他雖然當了你十年的耳朵，但當年爆炸你救的可是她的命，你們早就兩清了！”

點煙的手頓住，我眼裏湧出殺意：“你知道的倒是多。”

“當然！”他抬起紅腫的雙眼，滿是挑釁：“我和千落可是靈魂伴侶。”

“她說在你這，她永遠走不出殘廢的陰影，而隻有和我在一起，她才能做個普通人。”

陰影？殘廢？

當年，為扶耳聾的她上位，我卑躬屈膝酒會上喝到胃出血。

卻因對麵一句聾子，直接暴走當場和投資商破口對罵。

文千落聽不見，就靜靜站在旁邊看著我歇斯底裏。

事後很多次，她追問我們當時究竟在吵什麼，我笑著說忘了。

文千落卻陰翳得要死：“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在說什麼？”

“經言，連你也嫌棄我殘廢.....”

事情過去好久，我原以為她早忘了，沒想到，她竟是因為這個出軌？

“千落，咱們走！你不欠他什麼！”

猛地掙開我，紀琛拉著文千落轉身就走。

我卻曲指撇去眼角淚，一腳踹中男孩膝窩：“嘴欠的人，可走不了！”

紀琛摔倒，發出尖利的慘叫。

我的人頓時就湧進來，再次按住她，掰開嘴。

把地上的碎鑽，連帶戒指都通通灌進他嘴裏，強吞。

“霍經言，你過分了！”文千落瞳孔一縮，猛地嘶吼衝去。

我的一拳就已經砸上她臉：“喲，心疼了？”

“一點小東西罷了，想當年我被對家強逼生吞烙鐵，老婆你都沒這麼慌呢。”

她踉蹌一步，手肘狠狠撞向我胸口，怒意十足：

“霍經言，他比你年輕單純，你有臉跟他比！”

話落，她的保鏢也衝進來，瞬間就和我的人混戰在一起。

場麵一下亂了套。

我一腿，她一拳。

我拿起紅酒瓶狠狠爆她頭，她就抄起椅子重重砸我背。

我殺紅了眼，和她在地上翻滾著，一拳接著一拳叫囂：

“文千落，看好了，老子要跟你玩命了！”

而她，被我震得手臂酸麻，表情卻瞬間凝重，轉頭迅速就喝退男孩：

“阿琛，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