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還不敢動,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緩了,身體才沒有那麼僵硬。
剛剛鬆一口氣,她的大.腿卻又向上提了一提。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挺了良久之後不見她動,一時間就起了綺思。
這時一雙手將我手給握住了。
我呼吸一滯,外麵一道驚雷劃過天空,那炫麗的紫色和冷銀的雷光,照的土洞裏麵亮如白晝。
我與林嬌尷尬的麵麵相覷,隋緣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下雨了下雨了!
我們五個人在這時候全都醒過來了,外麵是雨點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徐薇樂不可支,歡快的說:“我記得咱們有帳篷!快趕緊把帳篷反著支起來,盛點雨水也好呀!”
這句話無疑是提醒了我們五人,我趕緊吞了一口口水道:“咱們出去支帳篷,龍五跟林嬌在洞裏呆著,傷者不能淋雨。”
這話說完,我明顯的感覺到握著我的那隻手緊攥了一下,她半坐起來,一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隋緣和徐薇已經拿著帳篷鑽出去了,我隻好說:“等等我。”
我這才感覺那隻手鬆開,然後我像是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豆大的雨點砸在我的臉上,將我的臉砸的生疼,我的心臟還在砰砰的跳。
外麵的世界比土洞裏麵要更冷,可卻比裏麵明亮一些,一條蜿蜒的電蛇劃過天際,雨點落得更加密集。
我深吸一口氣,湊到隋緣他們跟前幫著他們弄帳篷。
在光線不充足的夜晚要進行支撐帳篷這樣精密的操作是很有難度的,下雨的聲音太大,於是我大聲地喊道:“別撐了,直接展開!”
我們當機立斷,將帳篷布展開,三個人拉著像傻子一樣的站著。
隋緣說:“我們挖一個土坑,快一點。”
我趕忙返回土洞,將今天做好的三個長矛拿出來,我們每個人一個,開始在因為被雨浸透而格外酥軟的土地上挖掘著。
我們三個人悶著頭,不知道挖了多久,雨下的更大了。
我們的坑已經有半個小腿那麼深了,好在麵積很大。
我心想這雨還會越下越大,於是拉住還想要繼續挖坑的兩人,喊著道:“別挖了!快把防水布鋪上。”
兩個人聞言,趕緊跟著我一起扯防水布,將布安然的鋪進已經在積水的土坑裏。
做完這一切,我張開嘴對著天空喝了一點雨水,就跟著隋緣和徐薇鑽回了土坑裏。
將長矛豎著放進洞裏放好,找好地方坐下,外麵的雨下的更大了。
白天的時候我們為了晚上睡得能夠更加舒適一點,在土洞的地上鋪了一層幹燥的木棍,就是龍五撿的那些,這時候我們三個人淋雨受寒,正好點火取暖。
林嬌靠著土壁坐著,抱著胸閉目養神,我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睛,烤起火來。
火堆已經攏的很有樣子了,看樣子應該是龍五做的.
火光搖曳,他有些沒有精神,我看見他牢牢包著布條的那條手臂已經有點滲血了。
便問道:“沒事吧?”
隋緣氣喘籲籲,轉過頭看一眼就皺眉:“我已經盡力給他清理了,按常理來說,是不應該包紮的這麼厚的,可是我們實在是沒有水,隻能通過這種辦法來隔絕更多的細菌了。”
龍五從下午開始就有一些蔫蔫的,這時候聽見隋緣的話對我報以蒼白一笑。
我偷偷瞟了一眼林嬌,見她安之若素,便問隋緣:“她怎麼樣?”
隋緣捋捋頭發,道:“不發炎就好。”
我們安靜的圍著火堆烤火,令我驚訝的是徐薇,她的堅強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們兩個大男人忙完了都累得有些火氣,隻有她還笑吟吟的擰頭發上的水。
他仿佛察覺到了我在看他,便笑笑道:“我是從山裏麵走出來的孩子,這種活幹的慣了,我勁兒很大的,抗半顆樹都扛得動。”
現在這種氣氛,是我們來到這個島上時候前所未有的溫馨,隋緣便調笑道:“你長得這麼嬌嬌弱弱的,哪個山出來的?”
徐薇道:“長白山。”
我心中一動,問道:“所以你學地質是為了要造福你們長白山嗎?”
徐薇像看傻子一樣一樣看我一眼,道:“我學習不好,考的學校隻有這個專業分比較低。”
隋緣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出國呢?”
徐薇有些悵然,拿了一根木棍添進火堆中,幽幽道:“長白山太冷了。”
這句話說完,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都笑了。
龍五道:“妹子,你真太有意思了!”
龍五說這話的時候徐薇正在脫外衣,聞言轉過去,龍五一張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徐薇道:“一般有意思,打人罵人的時候更有意思。”
龍五一噎,她轉過來,我一看見她胸前的雄偉,差點驚訝的下巴掉了。
隋緣也灼灼的看著她,她這時候終於察覺的我們的目光,自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規模,又往火堆裏填了一把柴,咬牙道:“再看,眼珠子通通挖出來!”
我暗道這個徐薇可真是一個潑辣的妞,便搖了搖頭,就著火光烤自己的鞋。
誰知這時徐薇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想吃豬眼睛了。”
龍五仰著頭,下唇緊緊地抿著,搭腔道:“你們吃過三吱嗎?”
這玩意兒我聽說過,三吱其實就是老鼠的幼崽,直接生吃的,因為用筷子把它從盤子裏夾起來的時候它會一吱,蘸醬碟的時候它會一吱,放幾嘴巴裏的時候它會一吱而得名三吱。
我曾經目睹過有人吃這東西,當時我一下子就吐了,可現在想想,這島上如果有老鼠吃也不錯呀。
我們麵對著麵枯坐了一會兒,熄滅了火堆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升起來就醒了。
雨水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已經很清了,我們先將我們所以的三個容器裝滿,然後每個人喝了個飽。
吃完了一點幹糧,我們打算再去樹林裏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