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跳樓的瞬間,腦中多了個帳本。
原來我是救贖文裏的早死白月光,而我的女朋友是京圈大小姐。
為了考驗我,她故意裝窮陪我讀大學,看著我被人欺辱卻無動於衷。
我死後,她恢複身份開始為我複仇。
在我的墳頭用百元大鈔點煙,說我是唯一不圖她錢的男孩。
可截止至今,我們大學四年,她吃我的用我的。
就連她手腕上那塊價值十萬的表,都是我用信用卡買的。
這一次,我走下天台,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書包裏的賬單甩她臉上。
“寶貝兒,還錢,三十三萬,一分也不能少。”
01
那些標注了每一筆花銷的A4紙,一張張砸在了她的臉上。
林夏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顧言洲,你鬧夠了沒有?”
她抓住了我的手腕,卻被我用力的甩開。
手腕火辣辣地疼。
“言洲,你別這樣,錢的事咱們好商量。”
蘇年安上前一步,拍了拍林夏晚的肩膀。
他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晚晚她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限量款的外套上。
那件衣服,林夏晚說是她送給蘇年安的生日禮物。
一件高仿。
可巧的是上個月,她從我這裏拿走了三萬塊。
說是家裏出了急事。
“她上個月買這件衣服的錢,我記著也是從我這兒拿的。”
“記得讓她還我。”
蘇年安臉上的笑容,寸寸龜裂。
“你胡說什麼!”
“顧言洲你瘋了吧!我們晚晚姐需要你的錢?”
“就是,自己被甩了就潑臟水,真夠惡心的!”
林夏晚那群狐朋狗友一個個圍上來,義憤填膺地指責我。
拜金。
嫉妒。
無理取鬧。
我朝著那幾張熟悉的臉微微一笑。
“李鬱媛。”
我點了第一個人的名字。
“上周你買項鏈,找林夏晚借了三千,她說她沒錢,卡在我這兒。”
“王軟。”
我轉向另一個人。
“前天晚上你在‘夜色’請客,刷了我一萬二,要我把消費記錄給大家欣賞一下嗎?”
“還有誰需要我幫你們報個帳?”
終於四周都安靜了。
隻有風聲,和圍觀者的低語。
林夏晚死死地瞪著我。
“顧言洲,我們四年的感情,在你眼裏就隻剩下錢了嗎?”
演得真好。
要不是我腦子裏突然蹦出來的那個帳本,我差點就信了。
“是。”
“我們的感情,明碼標價。”
我拿出手機,點開計算器,將那個刺眼的數字展示在她麵前。
“三十三萬,一分不能少。”
“請問微信,還是支付寶?”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無數手機鏡頭對準著我們。
“臥槽,誰發到表白牆上了!”
“年度大戲啊!建築係學神扶貧四年,京圈大小姐裝窮考驗真愛?”
“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悄無聲息地滑到路邊。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撐開一把黑傘,恭敬地舉在林夏晚頭頂。
他無視了我們所有人,微微躬身。
“小姐,老爺子讓您回家。”
林夏晚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皺的衣裙。
“顧言洲,遊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