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薑歲歲抓著小老鼠躲了起來。

這裏墳頭多，薑歲歲長得瘦小，她隨便矮個身，就能躲得嚴嚴實實。

小老鼠瘋狂蹬著爪子伸脖子：【嗷嗷嗷，掐死鼠了，掐死鼠了……大大姐，你要鼠鼠命啊！】

薑歲歲：……

麵無表情扔開它，小聲警告它不許逃命，小老鼠哪敢逃？

它乖乖坐在一邊等，像個灰樸樸的小物件。

薑歲歲瞥它一眼，回頭就看到有一對男女偷偷摸摸過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壞事。

等得近了，薑歲歲突然坐在墳頭，齜牙笑。

嗷！

大半夜，墳頭，還是這麼冷的天。

兩人呆了呆，在看到薑歲歲的一瞬間，像是突然就看到了自己太奶。

白眼翻了翻，撲通摔下去，暈了。

薑歲歲慢騰騰過去，伸手扯了扯兩人頭發，確定是暈了，回頭跟小老鼠說：“找寶貝。”

小老鼠吱吱吱：[大大姐威武，找寶貝！]

片刻後，小老鼠吱吱叫著從一邊被雨水衝出的小洞鑽進去，不一會兒再出來時，嘴裏咬著一隻金鐲子。

薑歲歲：……

眼睛放光：這是隻尋寶鼠吧！

“接著找，裏麵還多嗎？”

[多，很多！有這麼這麼多。]小老鼠站立身體，兩隻小爪子人性化的比了一個圓……對它來說很大，對薑歲歲來說，其實也不小。

薑歲歲沉默。

她改主意了：“一個金鐲子就夠了，其它的先不用找，放在這裏吧，我回頭再來拿。”

她想得遠。

眼下，她還小，李新月還是個懦弱的，東西拿太多，她也護不住。

吱吱！

[大大姐真聰明，以後這裏就是大大姐的寶庫，鼠鼠幫大大姐看著！]

“嗯，等我賣了金鐲子，給你買肉吃。”

薑歲歲畫大餅，又圓又大， 如果真是隻尋寶鼠，她供著它就行。

[大大姐，那爺爺奶奶二大爺二奶奶呢？能吃肉嗎？]

“吃！”

有錢了，養幾隻老鼠，不成問題。

一人一鼠往家走，小老鼠立了大功，回去的時候待遇明顯提升，薑歲歲讓它坐肩頭了，小老鼠高興得直甩尾巴。

“呱！”

一聲夜貓子淒厲的叫，小老鼠腿一軟，從肩頭猛的跳下，[大大姐救命啊！]

薑歲歲抬頭，一隻夜貓子從高空俯衝而下，目標直指她懷中的小老鼠。

“它是我的，不能吃。”

薑歲歲伸手，一把揪住夜貓子腦袋，夜貓子又驚又嚇，拚命蹬著倆爪，呱呱個不停：[壞蛋，放開我！你一個人類養老鼠，壞規矩！]

“規矩？我的規矩才是規矩，你，不夠格！”

薑歲歲把夜貓子扔開，夜貓子頭暈目眩失了方向，但又很快回神，震驚中跌跌撞撞飛上枝頭，它瞪著薑歲歲，轉著腦袋說：[你是爛賭鬼的孩子。咦？你怎麼在這裏？你娘要被人欺負了……]

薑歲歲臉色一沉，順著夜色拚命的往家的方向跑。

夜貓子在後麵一路嘎嘎笑：[二流子夜敲寡婦門嘍，薑家小娃有後爹嘍。]

薑歲歲：……

你才是寡婦，你全家都是寡婦。

此時，薑家。

沉睡中的李新月，忽然覺得身上發沉，還有一雙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摸著。

她一愣，以為薑山河這麼快就回來了，嚇得不敢動。

但很快，她察覺不對，這不是薑山河！

薑山河沒這麼重，手也沒這麼大，尤其做這事前，更是粗暴的很……想到這些，她猛的睜大眼睛，大叫：“你誰……唔。”

男人大手捂上來，急切又猴急的說：“月月啊，你就從了我吧。我是你王大哥啊，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喜歡你啊。從那年你跟了薑大河開始，我就盼著想弄你……月月，你不知道啊，那年你倆洞房，我一直在外麵聽著，我當時就恨不得弄死薑山河。他一個爛賭鬼，你一個仙女，他憑什麼能得到你？”

這是隔壁鄰居，王勝利。

平時對薑大河一家很是熱情，也幫了李新月不少忙，李新月總叫他王大哥，但她沒想到，這王勝利居然會對她有這樣的心思！

一時間，李新月氣得眼睛都紅了，拚命掙紮：“嗚嗚嗚，王勝利，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隔壁就是你家，嫂子會聽到的……”

“放心，她聽不到。我知道薑山河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你嫂子被我灌了酒，睡得跟老豬一樣……”

王勝利不顧李新月的掙紮，已經把人壓下去。

天氣冷，農村人沒錢，大多睡覺的時候，隻能光著腿睡，但李新月資本家小姐出身，一直都是穿著秋褲睡，雖然但是，也依然很動人。

尤其是，李新月愛洗澡，身上永遠都是香香的，王勝利聞著這女人香，越發的像丟了魂，“真是老天瞎了眼，你這麼漂亮，又這麼嬌嫩，薑山河那王八蛋是祖上積了大德，這輩子才能娶到你，可他不珍惜就算了，還打你……月月，你聽話，乖，你別掙紮。薑山河不要你，大哥要你……”

“不，不行，你放開我，我還有女兒在，我還有歲歲……”李新月掙紮得越發厲害，可再怎麼掙紮，女人的力氣終歸是比不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