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岑嫣吸了口涼氣,抬起手就發現戴著的血玉手鐲,此刻變成了完全通紅的顏色,像是一塊燒紅的火炭灼燒著她。
岑嫣下意識想要脫掉桌子,可下一秒整個人感到了天旋地轉。
等睜開眼的時候,自己便置身於一片完全陌生的天地。
“這是......?空間?”
岑嫣望著霧茫茫卻有著廣袤黑土地的區域,忍不住想起小時候,媽媽跟她講過的一個故事。
奶奶祖上本是樵夫,一日上山砍柴,救了隻陷阱裏的小獸,將它帶回家,耐心包紮照料。
在傷勢痊愈放歸深山時,小獸忽然化作一位仙人報恩,將沁了仙血的玉鐲賜予樵夫。
告知他此玉鐲內藏乾坤,遇到有緣人便會華光大盛,顯露它真正的秘密,造福子孫。
難道媽媽講的不僅僅是故事,她就是那個有緣人?
岑嫣想到這裏不由樂了,剛剛還在發愁,怎樣才能悄無聲息的把家裏的資產運走。
沒想到下一秒空間就出現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不知道玉鐲空間是不是能想我所想,先試試!”岑嫣深呼吸,閉上眼睛默念:“出去!”
心念一轉,睜開眼後,岑嫣不由大喜,玉鐲空間居然真的能憑心意進出!
“接下來試試其他的!”岑嫣把手裏挎著的提包放在地上,抬起手:“空間,收!”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地上的手提包就消失了,饒是岑嫣有所準備,還是被這一幕驚了下。
但更多的還是狂喜,看來她無需進入空間,也能使用玉鐲的能力,太好了!
岑嫣激動得不行,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將碼頭附近的東西收進去、又取出來。
岑嫣沒有被空間帶來的震撼衝昏頭腦,有了空間,她隨時可以將這艘藏了岑家資產的大船帶走,讓單建設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現在還不能這麼做。
若岑家資產都在這兒了,單建設沒必要多此一舉,把她打發給胡誌偉帶走。
她可以再等等,等單建設以為自己得到了岑家的一切,準備逃離內地的時候,再讓他好好嘗嘗從頂端摔下來,一無所有的那種痛苦!
另一邊,岑家。
胡利兒得知岑嫣出去了,第一時間跑上去搜岑嫣的房間。
果不其然!值錢的首飾、還有將近三萬塊錢全部沒了蹤影!
她趕緊跑下樓,慌得跺腳怒罵:“我早說了該做掉那個賤丫頭,免得夜長夢多,你們偏不信,現在好了吧?岑嫣跑了!”
胡利兒有種女人的第六感,岑嫣肯定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可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不悅的聲音,“胡阿姨,你要做掉誰啊?”
話音戛然而止,胡利兒扭頭看去,驚了下:“岑嫣,你這個賤丫頭沒跑?”
“我跑哪去?都說了要出去買東西,喏,奶粉,麥乳精,香皂......還給我未來公公買了一塊手表,東西好多,可累死個人了!誰知道剛回來就被罵做賤丫頭,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啊,就由著別人欺負我?”
岑嫣把東西往旁邊一放,坐在單建設身邊就哭。
單建設還是偏心胡利兒的,用力敲了敲桌子,“好了,都少說幾句!嫣嫣你也是,怎麼動不動就哭,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爸,我明天就要去鄉下了,之後好長時間都沒辦法見到家人,能不哭嗎?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胡阿姨,可結果在胡阿姨眼裏我就是個賤丫頭?不管!胡阿姨得給我補償,否則我就不嫁了,省得別人覺著我嫁去了鄉下沒人撐腰,好欺負!我看胡阿姨脖子上的金項鏈就不錯。”
岑嫣像是餓了幾天的一頭狼,直勾勾盯著女人的脖子。
胡利兒臉色陰沉,“這也要,那也要,你餓死鬼投胎啊!不給!”
“給她!”
單建設不悅地喝道:“嫣嫣都要離家了,你做後媽的總要多給點,讓她添妝!”
男人警告的眼神,讓胡利兒氣得半死,用力扯下金項鏈丟給岑嫣,“你滿意了?”
“滿意,滿意,謝謝胡阿姨!”
岑嫣又賺了一筆,才心滿意足的走過去,將帶回來的東西擺在桌上。
“爸,胡阿姨,我明天就要去鄉下了,所以今天多買了些菜,咱們全家好好吃一頓,喝幾杯,算是你們喝到我結婚的喜酒了,好不好?”
單建設聽到岑嫣這些話,以為她認命,願意乖乖和胡誌偉離開了,臉色十分愉快。
“爸都依你。”
岑嫣把菜擺在桌上,進廚房拿了幾個杯子,倒酒出來。
剛坐下,岑嫣就問了:“單仙仙和單豪呢?一天都沒見他們了,叫他們下來吃飯吧。”
“不用叫,仙仙和阿豪去同學家玩了,這兩天不回來,嫣嫣,這第一杯酒,爸先喝,你以後就是結婚的大人了,去到胡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知道了嗎?”
“我知道,以後我會好好做胡家的媳婦,爸,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平時別老生氣。”
岑嫣笑著和單建設碰了碰杯,咕嘟咕嘟兩口,將酒一飲而盡。
見岑嫣喝了這些酒,單建設和胡利兒確認沒問題了,才笑著喝了下去。
“姑父,我也敬您一杯,感謝您培養了這麼優秀的嫣嫣,以後我會好好對她的。”
胡誌偉是個不落於人的,舉起杯和單建設對飲,像是在提前慶祝什麼。
看著一杯杯牛飲的三人,岑嫣臉上笑意更大。
喝吧,喝吧,黑市裏買回來的強效配種獸藥,隻需要指甲蓋這麼多,能讓生產隊所有公豬母豬沸騰三天。
接下來,可要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