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單建設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快要炸開了一樣,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爸,你醒了?快喝一點醒酒湯,桌上有我出去買的早飯,吃了會好受一些。”岑嫣見單建設有了動靜,端著醒酒湯走了過來。
“你怎麼還在這!不是應該和誌偉回鄉下了嗎!岑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讓我這麼操心!”
單建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岑嫣悔婚了,厲聲質問起來。
可岑嫣聽到這話,險些沒站穩栽在地上,眼眶紅紅的看著單建設。
“不是我不肯去胡家,是我找不到胡誌偉,他好像逃婚了。爸,我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單建設聞言矢口否認:“不可能!誌偉絕不會逃婚,他可是——”
話音戛然而止,岑嫣淚蒙蒙的看著他:“可是什麼?”
“沒什麼!”不能讓岑嫣知道,他交代胡誌偉做的事。
隻不過胡誌偉這臭小子在搞什麼鬼,都下午三點了,還不把岑嫣帶走?
岑嫣哦了一聲,病懨懨的詢問起來,“爸,胡阿姨會不會知道胡誌偉的下落呢?可一定要把胡誌偉找回來呀,要是被人逃婚,那我沒臉見人了呀,跳大河淹死算了。”
“對!你先等一下,我去找你胡阿姨!”單建設站起來,卻發現了不對勁,房子怎麼空了?胡利兒難道提前行動了?
單建設想到自己放在臥室裏的東西,顧不上那些家具,急急忙忙朝臥室走去,幾步到了門外,卻見臥室掛著的鎖頭開了。
“你幹的?”單建設看向身後的岑嫣,質問道。
岑嫣連忙慌亂的擺擺手,“不是我啊,爸,你跟我交代過的,整個家我想去哪就去哪,唯獨你的臥室和書房,不準靠近,我一直很聽話的。”
“不是你,那隻能是利兒了,她在家。”單建設鬆了口氣,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
剛開了條門縫,臥室裏就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岑嫣一臉懵懂的樣子:“爸,胡阿姨在屋裏做什麼呀,怎麼有這麼上不得台麵的聲音?”
單建設像是聽不到岑嫣的詢問,他是個男人,當然知道臥室裏發出來的聲音代表什麼。
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胡利兒。
但重要的是,裏麵屬於男人的聲音是誰?
單建設一張臉憋成了豬肝似的鐵青。
他不管不顧的推開房門,就看見被子裏蛄蛹著兩道身影!
轟隆——!
理智瞬間消失,單建設衝過去抓住床上的女人,揚起手左右開弓!
“你個賤人!竟敢背著我偷漢子!”
“啊!!”胡利兒吃痛,清醒過來,很快就明白自己正麵臨著什麼事。
但還不等她解釋,岑嫣就衝過來掀了被子,露出床上另一道人影。
當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龐,岑嫣滿麵都是不敢置信,捂著嘴巴驚呼起來。
“怎麼是你!胡誌偉!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因為她這番話,臥室裏其餘三人紛紛回過神了,驚懼的看著彼此。
“賤人!你太惡心了!就這麼缺男人嗎!連胡誌偉都不放過!”單建設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仿佛吃了屎。
胡利兒搖頭辯解,“不是的,我和誌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是昨晚喝醉了,所以才......對!酒!岑嫣,你準備的酒有問題!”
“啪!”
岑嫣積忍了多年的怨恨終於可以發泄,衝上去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胡利兒的臉上!
“昨晚的酒我也喝了,我爸也喝了!怎麼就你和胡誌偉有事?我今天就要跟胡誌偉領證了,你卻......”
“這麼喜歡胡誌偉,那你自己留著吧,我岑嫣,不愁嫁!”
這一巴掌落下,岑嫣勾了勾唇,但很快淒涼悲愴的笑意,便掩蓋了她真實的情緒和想法。
她當然知道胡利兒和胡誌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有那個心,胡誌偉也沒有那樣的本事!
可誰在乎?隻要單建設信了胡利兒不忠不潔,她就贏了!
胡誌偉急了,“你要悔婚?憑什麼!我和姑姑什麼都沒幹!”
“啪!”岑嫣像是瘋了一樣,耳光抽在胡誌偉臉上,還覺得不解氣,搬起旁邊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
岑嫣怒喝:“捉奸成雙,都這樣了還敢說自己清清白白,怎麼,你胡誌偉是天閹,沒有作案工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