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婆腎衰竭,我割掉了一個腎。
為了後續的治療費用,我每夜都在殯儀館幫人守屍。
今早提前下班,竟發現老婆帶兒子開著豪車出了我的老破小。
我偷偷跟蹤,才發現老婆在郊外的別墅區養著她的男閨蜜,連兒子都親切地喊他爸爸。
男閨蜜十分熟練地把她摟入懷中:
“曼茹,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屈尊在那老破小裏。”
她撫摸著男閨蜜的臉,眼底滿是心疼:
“你的腎病最要緊,等再割掉他的另一個腎,我就不用陪他演戲了。”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如墜冰窟。
三個月後,她果然來電告訴我:
“老公,我的另一個腎也要換了,你準備好手術了嗎?”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後半輩子,我也會打工掙錢為你找新的腎源。”
青梅挽著我的手,朝我遞來一張通知單,她已經找到了合適我的腎源。
我嘴角微微上揚:
“確實要做手術了,隻不過不是給你換腎,而是給我自己。”
......
電話那頭李曼茹頓時急了,語氣都變得支支吾吾:
“老公你別鬧了,我這個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真惡化了多嚇人啊!”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老公,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對吧?”
剛想罵她兩句,結果她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青梅薛婉婉在一旁拽著我的手臂。
“等會兒直升機應該把腎源送到了,你趕緊好好準備。”
她像極了等著老師表揚的小孩,瞪著一雙大眼睛朝我眨巴:
“怎麼樣?我棒不棒?”
我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
“你最棒了!”
說罷,她便笑嘻嘻地為我的事忙碌去了。
護士剛給我抽完血,耳旁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辰哥,你身體咋樣了?”
我扭頭看去,是李曼茹的男閨蜜,祁彬。
兒子也跟在他身邊,緊緊拉著他的手。
之前還沒注意,現在定睛一看,他們倆眉宇之間還真有幾分相似。
李曼茹不僅裝窮、騙我給他換腎,想不到就連孩子都是他的種。
兒子看清是我後,才一臉不情願地跑來我跟前。
“爸爸。”
他說話說得死氣沉沉,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給李曼茹捐了一個腎後,我還特意去殯儀館守屍,就為了給他一個好的生活。
李曼茹從沒有因此關心我,就連他都從來不跟我親。
我以為是我能力不夠,沒讓他們母子開心。
為了她們母子二人,我當時幾乎是獻出了我的一切。
甚至就連我家的祖宅我都賣了,可一切都是李曼茹的騙局。
想到這,我一把拽住兒子的手,猛猛地拍打著他的屁股。
我越想越氣,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他的哭聲也越來越大。
直到手掌麻得不行,我才停止。
他邊哭邊往祁彬懷裏跑:
“爸爸,爸爸快救我!”
我瞬間卷起袖子:
“你這個渾小子,你亂喊什麼?”
祁彬雙手一張,死死攔在我的跟前:
“辰哥,你怎麼能打孩子呢?他也沒做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