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快速檢查後,向我彙報情況。
“酒精中毒,伴有急性胃黏膜損傷。你是她家屬?”
“我......是的。”在這種情況,我不知如何回應。
“需要立刻洗胃,去辦手續吧。”
我繳費、拿藥、看著護士把她推進處置室。
洗胃過程很痛苦,即使在昏迷中,她也無意識地掙紮、呻吟。
我按照護士的指示,用力按住她的手臂,防止她亂動。
後半夜,她被轉入普通病房輸液。
她口中仍在念叨著:“遠澈......我難受。”
“求你,別生氣。”
我替她擦汗的手一頓,響起她在KTV說的哪些刺耳的話,
“木頭”“死摳”“早就不幹了”,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捏緊了一般疼。
我拖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病房裏隻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她逐漸平穩的呼吸。
手機屏幕亮起,是KTV的一些朋友,發來的信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澈哥,月盈怎麼樣了?我們都很擔心......當時情況太亂了,大家都喝了酒,有點慌......】
我盯著那條信息,又想到他們互相推諉,生怕擔上責任的樣子。
回了三個字:【死不了。】然後熄滅了屏幕。
窗外的天色開始泛白,護士說沒事了,她醒了就能走。
我點點頭,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是省裏的中秋晚會表演,我和蘇月盈是本次晚會的熱點人物之一。
蘇月盈穿著江燦送她的豔麗的舞服,臉色還有些蒼白。
蘇月盈看到我,眼神裏卻充滿了不屑與怨恨。
我還是穿著曾經的舞服,有人提出質疑是不是不太搭。
蘇月盈搶在我前麵開口,語氣冷淡:“不用搭,有反差才好看。”
最後我們還是憑著曾經的訓練完成了《梁祝》的演出,台下依舊是一片叫好。
隻有我知道,她指尖傳來的溫度冰冷刺骨。而我也不再在乎這虛假的圓滿。
演出結束後,我換完舞服出來。
蘇月盈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麵向眾人,聲音清晰地開口:
“各位,借這個機會,我有件事要宣布。”
她伸手挽住江燦的手臂,目光挑釁地看向我:“我和江燦,在一起了。”
後台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在我們三人之間遊移。
蘇月盈看著我,眼神淡漠:
“遠澈,我知道這對你不太公平。但感情的事無法控製。”
“昨晚我酒精中毒,是江燦守了我一夜,送我去醫院,陪我到天亮。而你......直接就走了。”
江燦也適時開口,一臉誠懇:
“遠澈,我們是真心相愛。希望你能理解,別影響接下來的合作。”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有人露出不讚同的表情。
我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忽然笑了。
“既然如此,”
我環視全場,聲音清晰地傳遍每個角落。
“那我也宣布幾件事。”
“我,陳遠澈和蘇月盈的訂婚就此作罷!”
“至於投資——”
我轉頭看向蘇月盈瞬間煞白的臉,一字一句道:
“我對舞團的所有資金支持,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