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當晚,老婆的男閨蜜不請自來。
他兩手空空,老婆卻拿出我珍藏已久的漢帝茅台招待。
酒過三巡,他的手直接掐住了老婆的大腿:
“你這紋身還沒洗掉呢?”
“看來我們閨蜜之間的情誼,遠遠勝過你與狗男人的愛情。”
我瞳孔驟縮,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原來老婆大腿上紋的SCY三個字母,並不是她喜歡吃酸菜魚。
而是她男閨蜜的名字,蘇辰逸。
最可笑的是,我傻乎乎地相信,還特意去找特級廚師學做酸菜魚。
說罷,男閨蜜的手就要掀開老婆的睡裙。
“讓我看看,我用煙頭燙的疤還在不在?”
我瞬間起身掐住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婆。
可她卻慌了神,嚷嚷著讓我放開男閨蜜。
那一瞬,我徹底醒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
見我不為所動,顧秋月猛地朝我手臂上拍來。
“趕緊放開小逸!他是客人,你難不成還想打他?”
“啪”的聲響不斷,我才鬆開了手。
蘇辰逸嘴角一扯,順勢把顧秋月摟入懷中。
“月月,你不覺得剛剛的聲音好熟悉嗎?”
他憋了我一眼,滿是輕蔑。
隨後湊到顧秋月耳邊,猛吸一口氣:
“我們度過的無數個夜晚,都伴隨著這樣美妙的聲音。”
我雙拳攥緊,指節泛白。
若不是今天蘇辰逸主動交代了一切,我可能還要被顧秋月蒙在鼓裏。
她說她愛吃酸菜魚。
她說她胸口的煙疤,是小時候玩炮仗炸的。
我愛她,才無條件地相信她說的一切。
可現實,卻給了我一個巨響的巴掌。
顧秋月仍坐在蘇辰逸腿上。
“老公,小逸他酒喝多了說胡話,你別往心裏去。”
我冷哼一聲:
“怕不是酒後吐真言吧?”
顧秋月的臉頃刻間漲紅,顯然是惱羞成怒。
“你放屁!我要是真跟小逸有點什麼,還有你什麼事?”
聞言我不禁笑出了聲,每次都是這種借口。
結婚當天,她公然逃婚說是為了測試我到底愛不愛她。
我皮鞋都跑爛了,她卻在我們的婚房和蘇辰逸談笑風生。
度蜜月時,她選了一座雪山,說蘇辰逸有經驗要帶上他一起。
結果在山上她把我的氧氣瓶全給了蘇辰逸,我差點休克。
我心臟搭橋住院時,蘇辰逸打來電話說要出差,家裏的小貓沒人照顧。
她毅然決然地離開,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之前我傻到相信她的借口,我天真地以為她愛我,跟蘇辰逸是純友誼。
現在,任憑顧秋月說得天花亂墜,我都不會相信了。
她的聲音發尖,幾乎快要刺破我的耳膜:
“酒喝多了亂說話不是很正常嗎?你上次喝多了還喊前女友的名字呢!”
我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巨大的怒意使我胸腔不停地起伏。
喊前女友名字,那都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跟他蘇辰逸今天的發言,有可比性?
我語氣發冷,像是淬了冰:
“你就告訴我,他今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蘇辰逸像宣示主權般地用力摟住顧秋月的腰肢,惹得她嬌喝一聲。
“我跟月月是好閨蜜,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
他戲謔地看著我:
“我又不跟你搶老婆,你急什麼?”
我笑著拿起桌上未喝完的漢帝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