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到婚禮現場,沒想到裏麵竟然傳出了音樂的響聲。
台上,柳如煙正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接受別人的祝福。
那個男人我認識,就是我們的婚禮策劃。
柳如煙一直說他是自己的發小,是個藝術家,堅持讓他策劃婚禮。
他從酒店裝飾用的一束花,到攝影攝像,全都是天價。
那時候柳如煙一哄我,我便硬著頭皮答應了。
想著一輩子隻有一次,就要給自己愛的女人最好的。
現在想想,全都是被柳如煙PUA了。
看到我,柳如煙挑釁一笑。
“我就說了,高亮是我的舔狗,他是一定會來的。”
“但是你來晚了,就讓阿傑跟我走完婚禮流程吧,之後你把錢轉給我,我就去跟你領證。”
我看著她大言不慚的模樣,心裏還是會痛,畢竟是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台上,她的發小摟著她的腰肢,笑得一臉得意。
“叫高亮是吧,今天的新郎我就替你代勞了。”
“對了,包括晚上的洞房。”
他笑得一臉淫蕩,肥膩的手在柳如煙腰間滑動。
“對了,要不要我教教你,如煙哪裏最敏感。”
“聽說你還沒嘗過她的滋味。”
一陣惡心感直衝喉嚨,我一直以為柳如煙隻是愛錢,從小被重男輕女的家庭荼毒了。
沒想到她竟然早就出了軌。
我視如珍寶一樣捧在手心的女人,幻想著等到最重要的時刻,再與之身體共鳴的女人。
原來早就在別的男人身下成了玩物。
我氣血上湧,衝上去掄起拳頭,打上了阿傑的臉。
柳如煙瞬間急了,她抓著我的胳膊。
尖銳的指尖掐進了我的肉裏。
“高亮,你瘋了,阿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玩笑嗎?我看著兩人熟稔的動作,胸口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樣喘不過氣。
我一直以為兩個人隻是純友誼。
所以無論兩人當著朋友的麵,怎麼打我的臉開玩笑。
隻要柳如煙哄我一句,我就會忍著。
“高亮,你現在給阿傑道歉。”
“你要是不道歉,我們就徹底完了。”
看著柳如煙心疼地撫摸著阿傑的臉,小心翼翼地擦著他的傷口。
突然想起以前我為了這個家出去應酬,柳如煙嫌我身上有酒臭味,把我關在門外。
一月的冬天裏,我就這麼在外麵睡著了。
後來我發了高燒,肺部感染,差點死在醫院。
她則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是對你的懲罰,一個大男人,別嬌氣。
我呼出一口濁氣,之前的一切也隨著這口濁氣煙消雲散。
“柳如煙,我們本來就完了。”
我舉起剛剛拍的結婚證。
“現在,妙妙才是我的合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