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官員聽了他的話後也都個個麵露憤憤之色,有的更是直接出言說著:“老夫聽聞,林太尉家的三公子頗為嬌慣,在汴梁內更是為非作歹,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更是日日出入花街柳巷。”言語之中無不是顯露著憤憤之色。
顯而易見,此人早已成為了汴梁內人人痛恨的惡霸,卻偏偏礙於他父親官職無可奈何。
“這李家三位小姐當真是淒慘,居然被林惡霸碰上了當街調戲,那李家姑娘不堪受辱,更是一時氣惱之下投湖自盡,卻不想被那林惡霸就上來後,整個身子都快被他給看了去了。”王典儀頻頻搖頭,麵露惋惜之色。
“這林家三公子,當真是沒有人能夠管得了嗎?”其中一位年齡頗小的官員似是不相信一般,出聲詢問著。
“他父親乃是林太尉,誰敢去觸這個眉頭,得罪他去啊!”王典儀說完便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喝著。
“在如何這也是當今天子腳下,皇上便就不管管嗎?”出聲的仍是方才那個詢問的官員,一對好看的劍眉,此刻卻是微微蹙著,似是不解其義一般。
“白兄,你剛剛到這裏不知道,這皇上哪裏是什麼事情都能夠管的呢?況且又有誰敢去冒死彈劾林太尉之子呢?”旁邊的官員似是看不下去了一般,出聲替他解釋著。
白展風剛剛來到汴梁出任大理寺少卿,故而對於汴梁之內的一切事情都不甚了解,然而其他的一些大臣官員卻也隻是私下裏說說罷了,畢竟沒有誰會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去來玩笑去。
而白展風聽了,心下卻是不甚滋味,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天子腳下竟會出如此事情來,好看的劍眉一直緊緊蹙著,半分送來的跡象都沒有。
坐於白展風一旁的大臣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出聲勸慰著:“白兄,雖然你頗為得聖寵,但聖上的心意卻不是你我等人可以揣摩的。”看著他仍舊不解的模樣繼續說著:“況且,白兄何不想想,那林公子之所以能夠在汴梁內天子腳下橫行霸道,又難保不是聖上所默許了的,所以這等事情不是你我等人可以管的。犯不著為了如此事情觸怒龍顏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對於他所說的話白展風心中也都明白,卻仍是止不住的心亂如麻,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方才在席間的一派從容淡雅模樣。
一旁,仍不泛有一些好奇之人,追問著王典儀,李姑娘與林惡霸之後的事情是如何收場了的?
王典儀聽此詢問得意之色盡顯,搖晃著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後接著又繼續說著:“那林惡霸把李姑娘從湖裏救上來之後,更甚者當眾坐在了李姑娘的身上,四處占著便宜,當時李姑娘滿含雙淚的苦苦尋求幫助,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公然對抗林惡霸。”
“不過在最後關鍵時刻被驍騎蔚劉大人路過給救了下來。”王典儀一邊說著,似是還在一邊回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一般。
而在閩江樓的隔壁房間內所坐著的李向南和二子李孝淵給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坐在翰林學士李向南身旁的林太尉也是臉色鐵青,雙拳更是緊緊攥著,緊抿著薄唇,一副隱忍的模樣。
李向南看著他忍下心中的憤怒詢問著:“倒是不知道貴子如此欺辱我李家女兒是何意思?林太尉又是何意思?當真欺辱我李家無人嗎?”話鋒一轉幽幽的又說著:“難不成非要讓在下到禦前討回個公道嗎?”
“李兄這話是何意思?既然犬子冒犯了李姑娘,自然會盡快前去提親的,不過,李兄的大女兒隻是個庶出吧?隻是個庶女便也想著要進了我林家大門做堂堂正正的主母,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的上”。林太尉態度極其輕蔑,語氣更是滿是諷刺之意。
“在如何,我李家好歹也是個翰林學士,況且我李家也並無攀附你林府之心,如今貴子當眾如此調戲小女,以後又讓她如何見人呢?”李向南攥著的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衝上去動手,畢竟太尉之職也是身居要職,又豈能任由他動手。
“在如何,小弟也會給李姑娘按照貴妾製度迎進門的。”林太尉喝下一口酒,壓下了心中升騰而起的怒火。
“林兄倒是好打算,隻一個區區貴妾的身份便打發了我去嗎?”李向南雙眼似是冒出一股熊熊怒火出來,他倒還從未被人像今日這般如此侮辱過。
林太尉呆呆的看了他片刻後,壓下翻滾著的怨氣和對於他不識好歹的腦意說著:“既然是犬子的錯,李兄又看不上貴妾的位置,我會盡快以平妻的身份來迎娶李姑娘。”
林太尉說完後也不在看李向南的臉色,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李向南臉色鐵青,一怒之下便甩袖離去,李孝淵更是臉色不善的在其身後緊緊追著。
心頭對著林昊之的怨怒也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爹爹......。”李孝淵一邊追著,一邊喊著,試圖勸慰著自己的父親。
林太尉在從閩江樓出來後更是臉色鐵青的回了府上,在閩江樓內所議論的林三公子當眾公然調戲李小姐,最後逼其生生投湖自盡。這一事件早已引起了軒然大波。
林昊之的名聲原本就臭名昭著,如今公然調戲了翰林學士李向南的大女兒,更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其中更是有的曾經被侮辱了清白的父親,為了給自己女兒討回一個公道來,更是極力的宣傳著林三公子的光榮事跡。
林太尉怒氣衝衝的回到家中,對上林昊之的母親更是全無一絲好臉色,開口便斥責著:“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這個小畜生如今竟是給我惹了如此大的麻煩,他不把林府弄的滿門抄斬,他是不甘心阿!”
王敏秀何曾看到他生過如此大的氣,一時之間竟也是不敢在大吵大鬧,蠕動了兩下嘴皮,最終說了出來:“昊兒也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況且他也隻是一些貌美的女子,咱府裏又不是養不起,若是昊兒喜歡都娶進來便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