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看我要嫁人了,以後就要給別人睡了,你舍不得?還是說,沈芸那半身不遂的身子,伺候不好你?”
沈溪驀然冷笑一聲,字字句句都是葉林深的雷點。
男人猛然推開她,猝不及防間她險些沒能站穩,抬頭便對上了葉林深的眉眼。
葉林深看向沈溪的目光陰冷,好似不見星辰的黑夜,“沈溪,看來你迫不及待想被白靖崎睡?”
心中湧起的羞辱感,早已將沈溪淹沒。
努力將眼底的酸澀收起,她抬起頭來看向葉林深,被咬得發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這是當然了,畢竟這麼多年,葉少的花樣太少,我玩兒膩了!”
“如果葉少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沈溪沒有去看葉林深晦暗不明的眼睛,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臉上神色漠然。
葉林深靠在牆壁上,一雙長臂抱在胸前,高定西裝讓他看起來宛如雜誌封麵模特,但是他的臉上卻是輕佻和邪肆:“怎麼,剛跟我做完,就迫不及待地去見別的男人?隻是不知道白靖崎知道他的未婚妻在訂婚延上跟別的男人做愛,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原本已經要拉開更衣室門的手,一下子愣在了半空中。
沈溪的臉上仍舊一片漠然,屈辱卻讓她的心裏一陣生疼。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她沒有回頭,說話的聲音十分平靜,聽不出來情感的波動。
葉林深邁著長腿,走到她身後,伸手撩起她微卷的長發,放到鼻子下麵嗅了嗅,斜勾起唇角低笑,“當初你下藥勾引我上床,害得沈芸撞破之後與你爭執,你推她下樓導致她半身不遂,現在你一句放過,就能讓沈芸再站起來麼?”
他的聲音好似鬼魅一般在沈溪耳畔徘徊,帶著讓她渾身冷徹的刺骨寒意。
二十歲那年,她剛一回到家,便發現了從小就跟沈芸訂下婚約的葉林深正在自己的房中。
那時他已經被人下藥,自己在強迫之下與他發生關係之後,便被沈芸撞破。
後來沈芸殘疾,她也成了罪魁禍首。
這些年,她做夢都想離開沈家,不再做傀儡。
可是,她不能,她必須留下,直到今天過後,她就能夠......
似乎有什麼東西哽咽在喉,沈溪往下咽了咽,卻覺得喉嚨一陣酸脹:“這幾年,我解釋過很多次了,藥不是我下的。”
“可藥是你房間裏發現的。”葉林深的手把玩著她的頭發,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憤怒還是不屑:“再者,你暗戀我寫的日記和情書,不也被發現了麼?”
前者,隻是讓沈溪覺得委屈,但是後者,卻讓她的身體微微一怔。
她低笑出來,抬起頭來從鏡子中與葉林深對視:“我喜歡你,也是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