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溪氣得手都在發抖,“嘴巴放幹淨點!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但你沒有權力恣意侮辱我。”
“我侮辱你?是你自取其辱吧?那天訂婚延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那副下賤的麵孔,真是不知羞恥,把我們沈家的臉都丟光了。”
陳湘新凶神惡煞的朝沈溪看過去,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
“還有,你怎麼這麼狠心?搶了小芸了未婚夫不夠,非要把她害死才甘心嗎?我怎麼有個這麼惡毒的女兒,真是造孽!”
咬了咬牙,將那些難聽的話屏蔽掉,沈溪毫不示弱的懟回去。
“你以為我想做你的女兒嗎?你一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定罪,麻煩請先把證據拿出來,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
“你跟我說證據?”
陳湘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保養得宜的圓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你還真有臉說出口,你一直嫉妒小芸可以嫁給林深,這事誰不知道?這就是你下毒的動機,況且,監控裏麵的那個年輕女子背影,除了你還有誰?這不是證據是什麼?”
幸災樂禍的瞧著陳湘新把怒氣發泄在沈溪身上,沈芸心裏爽翻了,但也沒忘找準時機出聲“勸慰”。
“媽媽,我覺得姐姐隻是被退婚,一時太過傷心,以至於迷了心智,聽說有些人心智被迷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沈溪便惡狠狠的朝她看去,“沈芸,煽風點火很好玩是不是?”
“我沒有啊姐姐,我都是說的真心話。”
沈芸委屈的搖搖頭,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慌亂。
“真心話啊?那我也來說說真心話怎麼樣?”
沈溪突然冷靜下來,所有所思的說道,“我之所以會來醫院,是因為我昨天喝了那瓶你們口中的所謂的毒藥,就是你們誣陷我陷害沈芸的那個。”
看著陳湘新震驚的眼神,她惡劣一笑,“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那瓶毒藥啊,原來它......”
“啊!”
沈溪的話沒有說完,被沈芸乍然響起的痛呼聲打斷了。
沈溪狐疑的盯著她,想看看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陳湘新的心思瞬間就被自己寶貝女兒吸引過去,見她雙手捧著右腿膝蓋,輕皺眉頭,“小芸,你怎麼了?”
“媽媽,我的膝蓋突然疼了一下,像被針紮了一樣,麻麻的,癢癢的。”沈芸咬著蒼白的唇,“可是明明這麼多年都沒有知覺啊,怎麼會這樣?”
陳湘新似乎想到了什麼,刻薄的臉上浮現喜色,猜測道:“會不會是恢複的前兆呢?說明大腦能感知到腿上的神經了。這是好事啊小芸,你很有可能就能站起來了。天呐!”
說著,陳湘新激動起來,有著淡淡魚尾紋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沈芸的雙腿是她心頭一道難以磨滅的傷,也是她痛恨沈溪的最大原因。
“啊?原來是好事呀。”沈芸清秀的五官泛起動人的微笑,操著一口甜美的小嗓音撒著嬌,“那媽媽,你去幫我問問醫生這種情況好不好?我都迫不及待想知道了呢。”
“好好好,小芸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陳湘新一臉狂喜,踩著高跟鞋轉身就離開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沈溪,仿佛已經忘了她的存在。
事實也是如此,她現在滿腦子都被沈芸的雙腿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