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隔三年,我竟遇見了當年因公殉職的老婆。
反複確認多次後,我上前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她卻告訴我,她失憶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刑警隊長,更不是什麼城市英雄。”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她甩開了我的手,語氣中的冷漠與絕情讓我如墜冰窟。
我仍不死心,一路追到了飯店包間門口,意外聽到她閨蜜問她。
“三年前你為了和厲北在一起,故意假死脫身,連刑警隊長的身份都可以放棄。”
“現在你為什麼要回來,還裝作失憶?”
顧琳聲音發冷:
“我已經懷了小北的孩子,隻有想辦法恢複身份,孩子才能有個光明的未來。”
我心猛地一顫,撥通了嶽父的內線電話:
“顧局,我已經確認過了,她不是你女兒顧琳。”
......
剛掛斷電話,顧琳就從包間內走了出來。
她腳步忽然停止,頓了頓後開口:
“這位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老婆,請你別再跟著我了。”
“你搞得我這幾天都睡不好覺,如果你還要跟蹤的話我就報警了。”
我的心臟像是被萬箭刺穿,一股酸澀從鼻腔劃過。
“你這是這幾天沒睡好,而我卻是整整三年!”
我喉嚨發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從你殉職那一天起,我就沒安穩地睡過一天。”
“我把港城翻了個底朝天,更是獨自潛入地下勢力的老巢無數次!”
“我身上三處槍傷,十二處刀傷,都是為了尋你......”
我哽咽的聲音讓顧琳駐足,她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我順勢握起了她的手。
“老婆,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回來?”
可指節卻被她手上的鑽戒滑到,揪心的疼蔓延到了心底。
那裏,本該帶著我親手做的金戒。
可如今,卻變成了鴿子蛋般大的鑽戒。
顧琳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甩開我後瞥了眼手上的鑽戒。
她渙散的瞳孔瞬間縮緊,語氣變得更加不耐煩:
“你的故事確實讓人動容,可關我什麼事?”
她閨蜜也開口為顧琳找補:
“你要不給琳琳一點時間呢,她失憶還挺嚴重的。”
我瞬間抓起顧琳的手臂,強行擼起她的袖口。
十字形的刀疤瞬間裸露了出來。
“我不可能認錯,我的老婆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記得!”
我嘴唇開始微微發顫,聲音變得歇斯底裏:
“隻要你承認,你之前的種種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話還未說完,顧琳便甩開了我的手,還順勢給了我一耳光。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你老婆。”
她眉頭緊蹙,語氣冷得可怕:
“請你自重,先生。”
臉上火辣辣地疼,顧琳這一巴掌,徹底拍碎了我的心。
我話說得很清楚了,我願意原諒她過往的一切。
可她絲毫不領情。
想到一小時前,嶽父聽聞消息後激動的語氣,我潸然淚下。
她怎麼忍心三年不與家人聯係?
我跟了她這麼多天,她為什麼能如此絕情地一再否定我?
都說被人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可我們並沒有遺忘她,反倒是她主動地遺忘了我們。
想到這,我眼角滑過一滴難以察覺的淚。
剛轉身離開,卻被人猛地砸向麵門。
“你堂堂一個警察不想著辦案,整天纏著我老婆,有意思嗎?”
我眯著眼,卻看見顧琳挽起了他的手:
“小北,你跟他計較什麼?”
“沒把你手弄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