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五年前把我招進秋氏,閑言碎語就沒散過,尤其是我長著一張看著就玩得花的臉。
老板的瘋批竹馬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找茬。
和我玩得好的同事用胳膊杵我,讓我看公司小群。
我點開一看赫然是我的私密照,隻是全部模糊了麵容。
【嘶,這手指插嘴的動作也太澀情了吧!】
【這人是誰,我不說。】
【我一直都覺得他穿西服特別帶勁,沒想到穿不穿都帶勁............】
............
我的怒火直衝天靈蓋,顫抖著手指點了舉報。
是蘇奕,一定是。
我拿著這些證據到總裁辦公室,她看到之後反而輕蔑一笑。
“所以呢,你是什麼意思?想要什麼?”
“蘇奕好心讓人給你做體檢,這些照片可能是不小心流出去。”
“你一個大男人,還計較這些,我看這些對話都是對你的誇獎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一桶涼水潑向我,又是這樣,明明這麼過分。
“秋總,我沒有辦法在這裏待下去了,你就當我敏感吧。”
她聽我說完,輕輕笑了笑。
“傅特助,我原本覺得你這人為了報恩什麼的,任勞任怨還算不錯。”
“可做決定卻這麼輕易草率。”
她嘲諷地看著我。
“傅特助,離職後,你那癱瘓的媽,讀書的弟弟誰來養啊,對了,還有一個酗酒的爸爸。”
“你媽對你期望挺深的吧,況且,要不是我,你媽中風那天就沒了。”
“你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恨上我,離開公司?”
我沒有恨,隻是太疲憊了,可秋惜茗說得很對。
我短期內離不開,沒人能給我開到那麼好的工資,況且風評太差了。
秋惜茗看到我妥協的神色,順勢接著說。
“這樣吧,過幾天蘇奕要談一個生意,你代替我出場,正好來了匹“烈馬”需要我馴服。”
“你要是能談好,就漲工資。”
這不是選擇是通知,不接就隨意找個由頭扣工資,強勢霸道。
幾天後,蘇奕秋惜茗沒來非常失望,臉上那點虛偽的笑意褪得幹幹淨淨。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像淬了毒,隔著飯桌紮在我身上。
礙於在場那位女投資商趙總,他沒有立刻發作。
但桌下,我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他發來的信息。
【她到底在哪?跟哪個野男人在一起?你不說,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指尖發涼,我總不能告訴他秋總去玩強製愛去了,回複了和之前一樣的說辭。
【秋總在談生意。】
【好,很好。傅韞止,你真是她養的一條好狗。】
他回了最後一條,便不再看我。
酒過三巡,蘇奕狀似無意地將話題引到我身上。
“趙總,傅特助他擅長服務,我家秋總可離不開他。”
趙總聞言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我。
“哦?是嗎?傅特助果然一表人才。”
蘇奕傾身,用足以讓周圍人聽清的音量對趙總低語。
我隱約聽到‘玩得花’、‘私下很放得開’之類的碎片詞語。
趙總看我的眼神瞬間變了,多了幾分露骨的輕視和興趣。
周圍人也對我指指點點,什麼“插足小三”、“生性放蕩”、“特助就是特殊助理”。
趙總端起酒杯,走到我身邊,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我的肩膀。
“傅特助,來,陪我喝一杯,深入............交流一下。”
我身體一僵,不動聲色地想避開。
她的助理卻悄無聲息地站到了我另一側,隱隱封住了我的退路。
我維持著最後的體麵,試圖將她的手腕開。
“趙總,抱歉,我不太會喝酒。”
趙總眉毛一挑,“不給麵子?”
手指順著我的手臂下滑,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徑直向我大腿根部摸去。
“有什麼不會的,姐姐可以教你啊。聽說你............很會伺候人?”
一陣惡寒直衝頭頂。
我甩開她的手,她穿著高跟鞋,狼狽地後退幾步。
全場死寂。
我受不了周圍人的異樣眼光,撞開他們說了句“不勝酒力”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