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崩潰的將臉湊近聽筒想告訴薑涵月我現在的處境,可嘴巴被堵著,我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半天沒回應,薑涵月明顯有點不高興了,
“賀淵!我不是都答應跟你結婚了嗎?你還在鬧什麼脾氣?”
宋越澤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加快腳步朝我走來。
我連忙去按擴音,嘗試按了幾次,終於按了下去。
薑涵月的聲音自狹小的玻璃罩中回響著,
“賀淵,你在耍我嗎?!”
宋越澤的腳步因為這句話稍作停頓,緊接著便衝過來揪住我的衣領,
他歇斯底裏的質問著,“你為什麼會有我老婆的電話?”
“廢物!你是不是勾引過我老婆?!”
我冷冷的看著宋越澤,他一把扯掉我嘴裏的抹布,
“你到底是誰?跟我老婆是什麼關係?”
我譏諷的勾起嘴角,憐憫的看著他。
“宋越澤,我才是薑涵月的丈夫,賀淵。”
宋越澤愣住了,臉上是說不出的震驚,他氣衝衝的朝我一巴掌扇過來,
“你放屁!我明明才是薑涵月的丈夫!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
我看著宋越澤手機屏幕上的一男一女手持結婚證的合照,聲音戛然而止。
照片上的女人,確實是薑涵月。
心寒的感覺如潮水般蜂擁而至,原來最應該被憐憫的人,是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就為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竟然搭上了整個青春。
年少情深又怎樣?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欺騙!
宋越澤見我怔住,狠狠掐住我的脖頸怒吼道,
“你說話啊!你個小三!想女人想瘋了是吧敢勾引老子的女人?!”
“你缺女人是吧!好啊!我這就給你找一百個老女人來伺候伺候你!”
我朝著宋越澤臉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渣男賤女!去死吧!”
宋越澤瞬間暴怒,瘋了般在我臉上狂扇著巴掌。
我的臉迅速腫脹起來,一陣劇痛過後,是麻木。
我被扇到了耳膜穿孔。
似乎是覺得不解氣,宋越澤又將目光投向了我姐,
“這是你姐?我看是你的情姐姐吧!”
“好啊,一方麵做著我老婆的小三,一方麵還用我老婆的錢在外麵包養情人是吧?”
我心中警鈴大作,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宋越澤殘忍的開了口,“拿汽油桶過來!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了,還沒有吃過人烤的肉!”
“一會我也讓你的情姐姐嘗嘗你的肉怎麼樣啊?”
我姐艱難的蠕動著自己的身體,嗓子沙啞著,
“你敢!要是我弟弟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比死更痛苦!別妄想薑涵月會護住你!”
我姐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依舊沒用。
宋越澤獰笑著,“一個窮鬼還在這做夢呢?嘴硬什麼?”
“我倒要看看等你的小情人被燒死,你還會不會這麼嘴硬!”
刺鼻的汽油倒在我原本就被化骨粉侵蝕的血肉模糊的身體上,
“不!別碰我弟弟!”
宋越澤在我姐的哭嚎中將燃起的紙團丟在了我身上。
霎時間,火苗竄了起來。
皮肉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著,我痛不欲生的滿地翻滾著。
“宋越澤!你這個畜生!”
我姐撕心裂肺的哭嚎著,悲憤讓她掙脫了捆住她手腳的繩子朝著我衝過來。
被砍傷的地方再一次血崩,疼痛讓我姐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她咬牙頂著熱浪走過來,想要用手撲滅我身上的火。
她的手接觸到我身上火苗的瞬間就被撩的焦黑,皮肉翻卷著露出粉色的嫩肉。
她痛苦的神色讓我心都快要碎了。
“小淵不怕,姐不疼!”
我從來沒見過我姐這麼狼狽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姐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悔恨幾乎快要將我吞噬了。
宋越澤的高跟鞋跟狠狠紮進我姐背上的那道傷口,用力地碾著。
“賀淵!跟你的情人一起去死吧!”
我絕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滿眼怨恨的瞪著宋越澤。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我姐!
如果不是我眼瞎看上了狼心狗肺的薑涵月,
我們怎麼會淪落至此!
宋越澤麵目猙獰的大笑著,
他在玻璃罩裏灑滿了汽油,轉動著手裏的打火機。
“這就是惹了我的下場!去見鬼吧賀淵!”
在火苗即將吞噬汽油的那一刻,兩道聲音幾乎是一起響起,
“住手!”薑涵月麵色煞白,聲音顫抖著。
父親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雇傭兵衝了進來,淩厲的聲音自玻璃罩裏響起,
“誰敢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