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了班,楚喬安跟在薄修壬身後,她既然準備請他吃飯,吃飯的地方自然是有薄修壬的定的。
坐上薄修壬的車,喬楚安依然覺得有些喘不氣來,不過相對於最開始見到薄修壬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了。
薄修壬開車來到了一處名叫有緣人的西餐廳。
侍應生領著他們去了去了一處較為私密的情侶座。
喬楚安剛想叫侍應生不用帶他們去情侶座的時候,看到周圍也就隻有情侶座稍微安靜一點,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點好情侶套餐之後,喬楚安覺得很不自在。
特別是看著周圍的小情侶親親密密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臉上的尷尬都溢了出來。
“這家店的甜點很好吃,安安很喜歡。”喬楚安的不自在那麼明顯,薄修壬哪裏會看不見,隻得開口化解她的尷尬。
聽到安安這兩字,喬楚安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安安身上,沒有再糾結這裏是情侶座了。
也沒有問為什麼安安會知道這裏的甜點。左右不過是那些圍在他周圍的女人送過去的。
“小孩子吃那麼多糖,容易長蛀牙的。”跟安安在一起住的那一個星期,她發現安安其實沒有那麼愛吃糖。
隻是心情不好了喜歡吃糖,安安說,吃著糖,覺得甜甜的,心情就不會難受了。
特別是在別的孩子說他沒有媽媽的時候,他就喜歡吃糖。
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那個時候心底很酸。
不過在轉頭看著安安的笑容,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
“我知道,但他喜歡吃,家裏的老爺子又寵他。”薄修壬的用餐禮儀非常的優雅,一舉一動都帶高貴優雅,“我又時常不在家。”
“要是可以,我能請你幫忙照顧一下安安嗎?我看他很喜歡你。”說著這話的時候,薄修壬抬頭。
看著喬楚安臉上溫柔的笑意,捏著叉子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安安需要母愛,要是有那個機會,你可以讓她親生母親照顧他。”喬楚安說這話的時候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見薄修壬臉色有些奇怪,覺得是自己過線了。
畢竟安安是薄修壬的孩子,他與他妻子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她這樣的外人可以問出來的。
立即解釋道:“我沒有其他意思,薄先生你要是忙的時候,可以將安安交給我帶一下。”
“不過我不怎麼會照顧孩子,怕安安會覺得不習慣。”
說起這個時候,喬楚安隻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痛,她有些想自己的孩子了。不知道他在那個家裏過得幸不幸福。
不過在薄修壬麵前,喬楚安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眼神中閃過幾次懷念。
而薄修壬見喬楚安那手忙腳亂否定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哪裏會,那孩子昨天還跟我說,他希望我多出幾次差,這樣他就可以來你家了。”
“這孩子。”聽到薄修壬這話,喬楚安覺得心底暖暖的,想著這幾天與薄安瑾的相處,眼底的笑意都真實了許多。
她對那孩子好沒有其他意思,純粹是覺得那孩子招人疼。他能記得她的好,對她而言是意外之喜。
“上次在電梯上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薄修壬看得出來喬楚安抗拒他,很大程度便是因為那次在電梯上孟浪了。
雖然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樣做,但就沈臨說的,做錯了事,還是要承認錯誤。這樣才不會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至於承認了錯誤,下次依舊會繼續犯。
喬楚安聽到薄修壬說起這個事,手不自覺地將耳旁掉落的發給攏回了耳際,臉上有些不自在,不過片刻便散去了。
薄修壬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沒有理由拉著這個事情不放。
畢竟她還要在他手底下工作,她還想將蘇氏拉下馬,有些事必須要接受。再說了,那次電梯出事故,他還護著了她。
“薄先生,那次謝謝你護著我。”喬楚安向來是感恩圖報的,對於別人對她的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下次我出差,安安就拜托你照顧了。”薄修壬見縫插針,發現喬楚安的神色有些緩和了,立即提出這個請求。
孩子,將會是他接近她最好的一個辦法。
兩人就薄安瑾的一些話題聊得很開心。
吃完晚餐,喬楚安在準備付賬的時候,發現薄修壬已經將賬給付了。
“說好的我請你吃飯的。”
“那下次再請回來。”薄修壬也不解釋,反正他是不可能讓女人請他吃飯的。
聽到薄修壬這話,喬楚安隻得點了點頭。
等被薄修壬送回了家,送走了薄修壬,喬楚安關上門,身體順著牆就滑了下來。
原本在薄修壬麵前的笑臉此時全部退去。
雙手捂著臉,哭聲壓抑小聲,眼淚透過指縫全都滑落了出來。
回來送喬楚安落在的衣服的薄修壬,站在門外,聽著一牆之隔的壓抑的哭聲,心底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隻覺得煩悶異常。
喬楚安靠著牆,蹲在門口,哭了好一會兒,才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往衛生間走去。
她想她的孩子了。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不對,她根本沒有資格做一個媽媽。
在與薄修壬談著薄安瑾的時候,她便想起了她曾經的孩子。
不過她這輩子應該都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孩子了。
這是她當時同意代孕之後便應該能想到的。
有些事情做了,便沒有後悔的權利。
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對於自己的孩子她完全沒有機會去接觸。
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讓自己的情緒一直沉浸在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身上。
就在喬楚安整理好心情準備睡覺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聽著對麵熟悉的聲音,喬楚安氣得手指微微顫抖。
“喬楚安,你竟然回來了。”蘇然的聲音有些尖銳,知道自己先前發的那些通稿都被撤了回來,心底格外的煩悶。
她憎恨喬楚安,特別是喬楚安那事事化險為夷的本事,更是讓嫉妒得發狂。
憑什麼喬楚安可以那麼好運,憑什麼喬楚安事事都比她強?
喬楚安就像一根刺,狠狠地紮在蘇然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