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畢,管家帶著眾人下去,留下唐起一人在空蕩蕩的房間內。
男人眸底有暗流湧動,令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監控畫質很清晰,相信不需要三天就可以找到那個女人,屆時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後果......
唐起理了理睡袍的衣襟站起身,氣息森冷。
與此同時,景城的一所小別墅內。
“小安,你是怎麼把那個唐起給睡了的啊?”女人剛推開浴室門出來,安洛米就眼巴巴的湊了上去,“那他身材怎麼樣啊?是不是特別持久!?”
駱怡安忍無可忍,隨手拿起身旁的一包不明物體扔向她。
她現在渾身發疼,而那裏塗了消腫藥,現在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這個安洛米居然也不知道安慰她,居然還問那個男人!
“誒小安,這可是避孕藥,你要是扔了,懷孕了怎麼辦?”安洛米急忙接住。
聞言,駱怡安一把扯過,打開包裝直接咽下一粒,“你還說!要不是你非要打賭,我現在哪裏需要吃這個!”
安洛米癟嘴,沒有應聲。
“先睡了,中午再說。”
昨晚她被唐起折磨到很晚,能強撐到洗完澡真的不容易,安洛米自然沒有異議。
而兩人都沒有看到,被扔下的避孕藥包裝上的日期,儼然已經過期很久......
*
駱怡安再醒來時,已經是四點多,落日之後的天氣比中午要涼爽許多。
憑借著自己的身手和多年的神偷經曆,她的身體到現在已經不是很痛。
景城廣場。
絡繹不絕的人群在廣場上行走著,而駱怡安和安洛米就在其中。她們不偷平常人的東西,她們隻偷豪門世家所珍重的。
越珍重的,就越有挑戰性。
二人正準備往商場走去,駱怡安突然停下。
“怎麼了?”
“我感覺......有人盯著我們,”
安洛米奇怪回頭,並沒有什麼異常,“小安,你是不是沒休息好?”
女人搖頭。
她的第六感從來很準,不存在什麼差錯,隻能說明確實有人在盯著她們,並且來者不善。
而且她似乎還感覺到一絲冰冷的壓迫氣息......
不遠處的一輛純黑私家車存在感低微,男人坐在車內,兩條長腿疊交著,厚重的簾幕擋住了外麵的一切視線。他淡漠著視線,如利刃一般朝駱怡安射去。
就是這個女人。
“抓。”冰冷如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副駕駛上的一名理事微微點頭,拿起傳話機對另一頭說道。
不過幾秒,駱怡安就感覺到了周圍人的靠近,一些便衣服裝的人將她們漸漸圍成了一個圈。
安洛米也感覺到不對,她眼神瞬間冷漠,不動聲色的走著,“小安,怎麼辦?”
“往前走。”
她們現在隻能往前走,不能讓對方看出異常。但是那道射在她身上的冰冷的視線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整個景城,她還沒有遇到過帶給她這麼大壓迫感的人。
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名字,駱怡安蒼白了臉色。
唐起!
在景城他可以說是主宰,甚至整個G國,他們唐家都是不可侵犯的古老豪門。
所以這也是她躍躍欲試要取他種子的原因......
一旦得手,她可以高價專賣給那些想爬上龍床的女人,而她則可以大賺一筆。誰知道昨天那杯紅茶裏有迷藥!
女人邊走著,墨鏡下的黑眸輕眯起。
為什麼他自己的茶都會被人放迷藥......有人想睡他?然後被她給喝了!?駱怡安麵無表情的麵部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
“小安,他們越來越近了。”安洛米一句話成功拉回女人思緒。她看了看四周,腳步隨之加快。
一樓化妝區永遠人來人往,駱怡安走進化妝區中心,見後麵那些人沒有跟上來才輕輕鬆了口氣。
接下來她們要做的就是製造混亂,再趁機逃出去。隻是景城也肯定待不下去了,這裏是唐起的區域,從她燒了他別墅到現在為止,不過幾個小時,她就已經被鎖定!更何況是在沒有偽裝的時候。
一個冰冷的硬器扣在了女人纖細的腰間,寬大的米色公主裙將其掩了個嚴實。
駱怡安頓住。
是槍。
“小姐,少爺有請。”一名金色頭發的中年男性低聲說道,眸子裏沒有一絲起伏。
駱怡安揚起一抹笑,右手輕搭上安洛米的手腕,將其推遠,嫵媚的聲音響起,“好。”
中年男性瞥了眼安洛米,再麵無表情收回視線。
安洛米額際有汗低落,她盯著駱怡安,眼底盡是擔憂和焦急。
駱怡安燒了唐起的景園,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放她走。隻是她不知道,唐起勢力這麼大,早知道她就不帶小安出來買偽裝道具了......
而駱怡安在槍支的威脅下,隻能一步一步走向商場外。
車門驀然打開,中年男性將她推了進去。駱怡安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加長版的後座上。
隨即他坐上了副駕駛。
“駱小姐,又見麵了。”低沉的嗓音響起,不帶任何感情,卻宛如從地獄中發出。
駱怡安撐手起來的動作即刻僵住。
她餘光瞥到男人手腕的黑曜石袖口,一路向上,是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倨傲臉龐。
真的是他......駱怡安瞬間彈起,退後到了車門方向,警惕度放到最高,“你想做什麼!”
男人這才抬起頭,看向她的深邃黑眸中毫無波動,仿若......在看一個死物。
駱怡安突然就後悔起來自己那時候的衝動,她不該一氣之下燒了他的別墅!
她右手悄悄放到身後,扭動著車門,絲毫不動。
被上鎖了。
“想逃?”
“不。”
唐起視線掃向她身後,駱怡安隻能鬆開門把。這個男人太恐怖,她不可以激怒他。
手腕被攥住,駱怡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到男人麵前,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熾熱。
駱怡安意識到什麼,雙手搭上男人肩頭想離開,卻無奈被桎梏住。
純棉布料被撕碎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皮褲鏈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