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女兒的遺物!唯一的遺物!”我嘶吼著,眼眶赤紅。
孔休手上的力道鬆了些,沉默了幾秒,鬆開我,點燃一支煙,煙霧模糊了他審視的目光。“抱歉。但案子沒結,它現在是重要物證。結案後,我會申請歸還。”他的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疏離。
第二天,孔休帶著一身煙味再次登門,手裏拿著那個粉色日記本,表情有些古怪。
“日記本跟案子無關,還你。裏麵的內容......涉及孩子隱私,我沒細看。”他遞過來,眼神卻緊盯著我的反應。
我顫抖著接過,迫不及待地翻開。前半本字跡稚嫩,記錄著瑣碎的快樂和思念,後半本......卻被人粗暴地撕掉了!隻剩下參差不齊的撕裂痕跡和陳舊的折痕。
“不是我幹的。拿到時就這樣了。”孔休立刻撇清,指著撕裂處,“看這舊痕,撕掉很久了。”
我捧著殘缺的日記,心如刀絞。妞妞最後的日子,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想對我說什麼?為什麼日記裏幾乎沒有提到我這個爸爸?她是不是對我失望透頂?
孔休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發問:“妞妞的遺物,之前為什麼沒要回來?劉梅不肯給?”
我猛地抬頭,怒火中燒:“孔休!你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別在這裏假惺惺地套話!當我是犯人審嗎?!”
孔休吐出一口煙圈,眼神銳利:“我是在幫你。小區監控隻拍到你進去的畫麵,你是最大嫌疑人。更巧的是,15號晚上到16號全天的監控,因為‘檢修更換’,一片空白。”他加重了“檢修更換”幾個字,“巧合得像是精心設計的劇本,不是嗎?”
積壓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幫我?我現在工作丟了!出門人人喊打,指著鼻子罵殺人犯!你們警察就是這樣幫我的?!想問什麼?問!”我頹然坐下,像隻鬥敗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