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青玄,你這是怎麼了?”
病床上的吳玉蓮看到兒子一身狼狽,滿眼的心疼。
“我沒事兒,媽,你感覺怎麼樣?”
吳玉蓮忍著苦痛擠出一絲笑意,“媽沒事,挺的住,咱先回家。”
李青玄的胸口驟然一痛,抓緊母親的手。
“你還病著呢,怎麼能回家。”
想起昨夜錢豹說過的話,李青玄頓感擔憂。
“青藍呢?”
母子正說著話,李青藍回來了。
“哥,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錢豹可能會來找麻煩,你不要離開,他不敢在醫院亂來我出去拿點藥。”
剛出病房,他便在走廊撞見錢豹身邊的黃毛。
他衝上去怒問,“你來幹什麼?”
黃毛撞見李青玄也如同白日見鬼,“你,你,你不是?”
李青玄咬牙懟道,“我應該死江裏對吧,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們殺人。”
聽這話,黃毛冷哼道:“你報什麼警,誰殺你了?你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既然你沒死,跟我去見豹哥。”
他伸手抓住李青玄的肩膀,李青玄隨手一推砸中他的麻筋,黃毛像被極速行駛的汽車撞上直接飛出去數十米,身子猛抽幾下。
見狀李青玄自己都嚇一跳,何時有這麼大力氣?
黃毛顧不上其它撒腿要跑。
李青玄一個箭步揪住他,“告訴我,錢豹在哪兒?”
“我,我說......”
十多分鐘後,黃毛領著李青玄來到酒吧。
“豹哥,李青玄這小子居然沒死。”
遍地酒瓶子的包間裏,一位身著超短裙黑絲的女人依在豹哥懷裏,她衣衫不整春光外泄。
“李青玄?”
豹哥將手從女人身上拿開,用諷刺的口吻說道:“二道灣竟然沒能要你的命?你真是不該死呢!”
李青玄堅定的說,“我就想跟你說一件事,喬婷婷借錢與我無關,別再找我麻煩。”
啪!
豹哥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說無關就無關?老子給你個機會來這兒當保安,讓你妹來做陪侍,什麼時候把賬還清才滾。”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砍你一隻手當利息,哪來的勇氣跟我講條件?”
黃毛撇撇嘴掄起西瓜刀,“你小子上門送死,那就成全你!”
哢嚓,砰!
他一刀劈下,卻被李青玄一拳暴擊倒地。
接下來更是一拳一個直擊致命穴位,屋裏幾個小混混全被打癱在地。
這一幕讓錢豹目瞪口呆。
一夜未見的李青玄這是被猛鬼附了身?
看著沙發的錢豹,李青玄麵色陰沉的問,“我就說一件事,咱倆之間兩清行不行?”
錢豹咬緊牙,“好,我認栽。”
不過李青玄前腳走,錢豹後腳找到林虎。
“虎哥,李青玄那個妹妹長的比喬婷婷好看的多,關鍵才19歲......”
“這雜種挺狠,我手下幾個兄弟全被打傷。”
虎哥一臉鄙夷,“讓青蛇把這小妞帶來,再廢了這雜碎”
“謝虎哥。”
......
江南水鄉的豪華別墅內。
丁蘋輕聲說道:“昨晚的事已經查清,下藥的人是你弟弟方子東派的人。”
“那個叫李青玄的,畢業於江城醫專住在化肥廠家屬區,有個患尿毒症的母親和一個準備上大學的妹妹,妻子叫喬婷婷。”
“這是資料。”
丁蘋辦事效率極高,幾個小時就查清這些資料。
“他有老婆?”
丁蘋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下藥的事不要對外泄露,更不要讓爺爺知道。”
“可,你是他姐姐,他竟想殺你?”
“這次他沒能得手以後絕不會再有機會,中醫協會的林醫生約到沒有?”
“約好了,周二他親自來。”
“再幫我約一下李青玄,我想當麵謝他,算了,我自己約吧。”
她撥打李青玄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就直接給發了短信約在咖啡館。
殊不知,此時的李青玄正與喬婷婷辦理離婚手續,結束這段孽緣。
......
李青玄拿著離婚證出現在咖啡館時,
方霓裳滿眼驚訝,“你離婚了?”
李青玄十分無奈,“如果一支股票跌跌不休,應該盡早止損而不是等到血本無歸,不過我已經血本無歸。”
“方小姐,之前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我不要你負責,你不會真想讓我負責吧?”
方霓裳神色微冷,推來一張銀行卡。
“卡裏有100萬,我是晴璃集團總裁,昨夜的事我不希望第三人知道,收下吧,我們此生都不必再見。”
夕陽照在這張絕美的臉上,哪怕她麵色疲憊,可這雙眸子亦足以勾人心魄。
可李青玄此時心如玉碎對女人失望透頂。
不過想到母親的病,他歎聲道:“100萬我收下,但我會還你。”
“我也不白拿你錢,你的肺絡淤塞如枯枝、生機渙散,再不救治半年內必咳血而亡。”
方霓裳神色驚詫,“你怎麼知道?”
“你連我的電話都能查到,想必派人查過我,我略懂岐黃之術,眼下你呼吸不勻氣血倒逆,我可以為你開副藥緩緩。”
方霓裳嚴詞拒絕,“不必,我的醫生很專業。”
此時,一位衣著奢華的公子走過來。
“喲喲喲,鐵樹開花了呀,姐,沒聽說你交男朋友呀。”
“不過這哥們長相身高都在你的審美上,確實比徐少更勝一籌,但他這身行頭加起來恐怕不到200,你的漱口水都不止這個價,這算養的小白臉嗎?”
方霓裳瞪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我聽說姐姐一夜未歸,很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還有你這小雜種,給我聽著,我姐可是方家千金大小姐,你這種垃圾連給方家看大門的資格都沒,我勸你還是早些滾,否則麻煩就大了。”
麵對威脅李青玄賞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沒誰想進方家的破門,請你說話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