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藍指著照片說,“這個不是咱爸媽嗎,這孩子應該就是你吧?”
“不過這蘇雲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難道咱媽以前叫蘇雲?”
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還未搞清楚,但李青玄卻知道這個蘇雲或許才是自己的生母。
但他並未在此時言明。
“哎呀,這有什麼呀,或許是當年接生的醫生,好讓我記住這個恩人嘛。”
“這個我好好保管,真想不到我小時候竟然這麼帥。”
李青藍直翻白眼,“你還真是臉皮厚喲,這麼小臉都看不見呢。”
“對了,嫂子,啊不,婷婷姐最近好像遇到點麻煩。”
李青玄麵露不悅,“我跟你說過,她已經不是你嫂子,我跟她之間沒有任何瓜葛,她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打聽。”
“我再給你轉點生活費,最近沒什麼事就在學校呆著,少出門,更不要去鬼混”
收到錢,李青藍挽著李青玄溫柔的說,“哥,我看客廳都落了灰,你這幾天都不在家嗎?我想媽了。”
提及母親,李青玄輕聲安撫,“我知道,有哥呢!”
安撫幾句後,他將妹妹送回學校。
不久後,徐家書房裏。
徐星恒把李青玄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曆都說了一遍。
徐正安微微皺眉,指尖輕叩桌麵,“一個江城醫專的畢業生,資料平平無奇,卻身懷絕世醫術,連林神醫都自愧不如......這絕不可能。這資料幹淨得像一張白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尋常。”
“我懷疑,他背後另有高人,或者......這份履曆本就是假的。”
“你剛才說他母親的死不是意外?”
徐星恒點頭,“幾天前有影殿的殺手去過他家,剛好那一天他母親去世。”
“被殺?”
“我托人從殯儀館打聽到他母親的遺體上有刀傷。”
徐正安突然想到什麼,“殺手是星河請的嗎?”
徐星恒用力搖頭,“當然不是,據查應該是趙子凱,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那兩個殺手竟然重傷離開,之後便杳無音訊,想必是死了。”
這句話像一擊重錘,深深地砸在徐正安心間,他眉心如劍看不出喜怒。
“會有這樣的事?”
父子說著話,跟蹤李青玄的鐵山岩回來了。
“家主,少爺,李青玄先回家了之後又送妹妹去學校,不過他好像知道我在跟蹤。”
徐正安深知鐵山岩的身手已經達到明勁中期,“你確定?”
鐵山岩思慮片刻才說,“這是一種感覺,我雖然跟蹤的比較遠,但他的眼神每次都能注意到我,這絕非偶然。”
“而且他沒有絲毫的畏懼,我今晚去試試他的身手?”
徐星恒阻止道,“不必了,你隻需告訴他,他母親的死與趙公子有關就行。”
話到這兒,他又改變了主意。
“還是讓蘇瑾來吧。”
片刻之後,一個踩著高跟鞋的漂亮女人從遠處走來。
她身形如風中楊柳般搖曳生姿,短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每一步都像在走T台般耀眼奪目。
“恒少找我?”
“想辦法告訴李青玄,他母親的死與趙子凱有關,我們隔岸觀火看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就好。”
聽到大兒子這樣的安排,徐正安很滿意。
“很好,你雖然年輕,但遇事懂得深謀遠慮,這一點為父很放心。”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
“切記,在你弟弟身體完全康複以前,絕不能與李青玄交惡。”
“放心吧,爸,我都知道。”
接到命令的蘇瑾悄然離開徐府。
另一邊,還在路上的李青玄突然接到方霓裳的電話。
“李青玄,不好了,你快救救我爸,他的呼吸機被人拔了......”
不久,兩人便抵達方家老宅。
私人醫生韓傑重傷流血仍在救人,保鏢小康則在一旁幫忙。
方老爺子心急如焚卻幫不上忙。
李青玄沒有多言替過韓傑立即救治吳朔。
好在他及時趕到用銀針穩住病情,之後又給他重新插上呼吸機。
這才說,“吳叔的情況算是有驚無險,不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當著全家老少的麵,方老震怒,“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對我的女婿下手。”
“吳朔已是將死之人,誰還會對這樣的人下手?”
“你們說說。”
方清海愁眉莫展,“姐夫病倒多年,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仇人,我實在想不出這是為什麼?”
方清山也附作,“大哥說的對,姐夫這種情況本來就活不了多久,殺一個將死之人,這是在威脅我方家嗎?”
隻有方子東說,“很可能是這個掃把星,自從他認識姐姐後,咱們家就沒太平過。”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引來某些人的不滿。”
老爺子目光冷颼颼的盯著方子東,“差一點死掉的人是你的姑父,你可真是我的好孫子。”
“韓傑,你可有什麼發現?”
鼻青臉腫的韓傑經過李青玄的救治後,也算穩住傷情。
他回憶道,“當時我正在給吳先生治療,突然後背被人襲擊,我隻看到是個男人並且戴著一張麵具,之後我就被打昏了。”
小康回憶,“可能是我恰巧回來驚擾了那殺手,否則吳先生真就危險了。”
“而且家裏的監控昨晚就斷了電,所以什麼都沒拍到。”
人群中的李青玄冷靜的思考,這是巧合嗎?
方老爺子一臉無奈,他怎麼都沒想到,大女兒離世後,眼前的三個子女竟然挑不起方家大梁。
“清海,你立即派人調查殺手的來曆,兩天之內給我結果,否則這個家主你也不要當。”
方清海身子一震應承道:“我馬上派人調查。”
“既然如此就都去查,都滾,青玄和霓裳留下,”
小女兒方清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帶著丈夫離開。
屋裏,僅餘爺孫三人。
李青玄倒是撈幹的說,“這件事很容易推斷,吳叔的生死隻會影響方小姐,至於說影響方家倒不至於。”
“所以做這件事應該是針對方小姐。”
所謂當局者迷,他這麼一說方霓裳立即豁然開朗。
“聯想到董事會對我的逼宮,或許這又是一次威脅,隻要我不離開董事會,他們就會變著法子逼我。”
“這幫人真是窮凶極惡,可誰敢雇凶殺人?”
老爺子似有所思,長歎一聲說,“殺手你舅舅會查清楚,今晚你們就住在這兒,不要走了。”
離開爺爺的房間,方霓裳再次走到父親身前。
“李青玄,我爸到底能不能醒過來,我已經沒有了母親,我爸不能再出意外了。”
“求求你,救救他。”
此時的李青玄一字一句的說:“我向你保證,吳叔絕對可以醒來,不過殺手在擊倒韓醫生後,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殺人,但他卻沒有這樣做。”
“而是在吳叔體內注入一種慢性毒藥,這才是真正耐人尋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