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瑤靠著大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水。
搞定了!
她走上前,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頭已經死透了的野豬,心中念頭一動,巨大的野豬屍體瞬間從原地消失,被她收進了係統空間。
這可是個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不過這麼大的一頭野豬,要是憑空出現在家裏,肯定會引起懷疑。
野雞野兔還能說是自己做陷阱抓的,但這可是二百多斤的野豬,村裏最有經驗的獵戶都不敢輕易招惹,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弄得到?
看來隻能找個機會,偷偷帶到鎮子上賣掉,換成銀錢,好歹能實實在在的補貼家用。
處理完野豬,就在陸瑤準備轉身離開的瞬間,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見了一旁不遠處,一點微弱的反光。
她好奇的撥開草叢,仔細一看,頓時愣住了。
隻見一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上,一片花瓣的頂端,正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花露!
是花露!
陸瑤的眼睛瞬間亮了,心底的疲憊一掃而空。
總算找到了!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花露用花瓣托底,送入隨身攜帶的水壺裏。
一滴,兩滴......
正片灌木叢後的陰涼地裏,竟然藏著一整片這種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每一朵花上麵都凝結著一兩滴珍貴的花露。
這是一個極其考驗耐心的活兒,她幾乎是趴在地上,將那些花朵上的露珠一滴不漏的收集起來。
這怕是陸瑤兩輩子以來,做過的,最細致,最考驗耐心的活了。
等她忙活完,月亮已經偏西,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她晃了晃手中的水壺,總算是裝滿了小半壺。
就在此時,腦海裏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采集花露,任務已完成。】
【小仙女采集花露辛苦啦!神仙娘娘喝了你采集的花露,心情非常好,特此獎勵你開啟成為神醫之路!】
【獲得初級醫術,相關基礎知識正在火速進入你的大腦,請注意查收哦~】
話音剛落,陸瑤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無數信息洪流瞬間湧入。
望聞問切,識方,辨藥,人體經絡穴位,常見病症的診斷與治療......
無數原本晦澀難懂的醫術知識,在這一刻變得如同與生俱來的本能,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腦海裏。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她感覺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原本隻能看清大概輪廓的遠處樹木,此刻連葉片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空氣中混雜的泥土,草木和晨霧的氣息,也變得層次分明。
身體裏仿佛有一股暖流淌過,洗去了方才與野豬搏鬥的疲憊,五感和身體都變得前所未有的通透輕盈。
“這就......成神醫了?”
陸瑤激動得心砰砰直跳,簡直不敢相信。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將三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另一隻手腕上。
閉上眼,凝神感受。
脈搏沉穩有力,氣血充盈,沒有絲毫的虛浮之象。
幾乎是她剛得出結論的瞬間,係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檢查對象:宿主本人。】
【診斷結果:擁有強健的身體,力氣壯如牛,身體健康無比,一拳能打死三個孟君。】
陸瑤:“......”
雖然這形容有點粗俗,但......她喜歡!
【神醫的傳世就是為了證明什麼都能醫,什麼都能治,可以多多觀察周圍的一切,記住,是什麼都能治!】
聽著係統的提示,陸瑤很快冷靜下來。
什麼都能醫治?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產生。
她走到一顆小巧的蘑菇前,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它的菌杆上。
下一刻,係統聲音響起。
【檢查對象:菌類,蘑菇。】
【診斷結果:小小的一顆看起來很美味,內部充滿毒素,吃完後不用半柱香,直接一覺不醒,磨完這顆小蘑菇,記得洗手。】
機械的聲音結束。
陸瑤的眼角卻亮的厲害,麵上的興奮是怎麼也壓不住。
可以測!這個也可以測!
那要是根據係統的話術,豈不是所見之物,都可以測得?
如此想著,陸瑤又試了試身旁的大樹。
【檢測對象:香樟樹。】
【診斷結果:古老的樹木見證歲月的發展,身體健康......】
【檢測對象:麻雀。】
【診斷結果:......】
在接連嘗試了許多不同物種以後,陸瑤徹底悟了,她成全科大夫了!
而且,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年代,一個好大夫的價值堪比黃金!
更何況還是她這種人,獸,植物都能來上一下的全科大夫。
這不僅是一門手藝,更是又一個能讓她和家人安身立命,甚至發家致富的金光大道!
光是想到這些,陸瑤唇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係統,好樣的!
她強壓下心頭的喜悅,看了看天色,不敢再耽擱,揣著水壺和滿腦子的醫術,腳步輕快地往家趕去。
然而,剛走到自家院門口,陸瑤的心就是一咯噔。
隻見院門大開,陸大富正焦急地站在門口,忍不住的朝著村口的方向張望,臉上寫滿了擔憂的神情。
直到看見陸瑤的身影,他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來。
“瑤瑤!你跑哪兒去了?大早上醒來就見你不在屋裏,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看著父親布滿血絲的眼睛,陸瑤心中劃過一抹愧疚。
但她不能暴露自己是去做任務了,更不能說自己半夜上山跟野豬幹了一架。
電光石火之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陸瑤臉上的輕鬆瞬間收斂,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她攥著衣角,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和委屈。
“爹......”
再抬起頭時,她的眼圈已經微微泛紅,一副強忍著悲傷的模樣,“我......我睡不著。”
“雖然跟孟君那事兒算是過去了,可我一想到過去那些年,為了他,我讓你們跟著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掏空了家底......我這心裏就堵得慌,跟針紮一樣難受。”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裏帶上了濃濃的鼻音,“我怕你們瞧見了擔心,就想自己出門走走,散散心。走著走著就忘了時辰,對不起,爹,還是讓你和娘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