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座後,趙晚兮便叫嚷著要玩遊戲,酒瓶第一次就轉到了她。
可她卻皺起眉頭,“怎麼這麼倒黴呀,可是我真心話和大冒險都不想選,不如我喝酒好了。”
她剛拿起酒杯,秦硯時就一把將其奪了過來,一飲而盡。
他聲音平淡:“你剛洗完胃沒幾天,我替你喝。”
趙晚兮俏皮地吐了下舌頭,順帶著朝我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啊念念,我和硯時青梅竹馬長大,他一直都喜歡這樣管著我。”
我隻是笑了笑,不以為然。
就像施加了什麼魔法一般,接下來每一次酒瓶都會轉到趙晚兮,趙晚兮選擇罰酒,秦硯時便一杯一杯代為飲下。
到最後,就連秦硯時的一幫兄弟們都看不下去,紛紛勸阻著,“晚兮,時哥不能再喝了,要不咱們換個遊戲玩?”
趙晚兮一臉不悅,“好好好,既然你們不願意讓他喝酒,那我玩遊戲還不行,我選真心話,抽牌吧!”
她抽到的題目是:說出最讓你心動的一件事。
趙晚兮托著腮想了想,“隻能說一件事嗎?可某人令我心動的事情真的不止一件誒。”
“比如,小時候我最喜歡的風箏掛到了樹上,他就徒手爬到十幾米的樹上為我摘風箏,自己被樹枝劃破胸膛縫了七八針,卻能把風箏完好無損送到我手上。”
“後來我出國留學,他寧願坐飛機跨越一萬多英裏的距離,也要在我生日的當天成為第一個為我送上祝福的人。”
“我和他吵架鬥氣耍酒瘋打他,他卻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來不及處理,也要把我送去醫院洗胃,守了我整整一夜......”
趙晚兮每多說一句,我的呼吸就冷上一分。
她說完後連在場的兄弟們都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我也終於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原來,秦硯時胸膛上長達十厘米的疤痕並不是幼年貪玩導致,而是為了給趙晚兮摘風箏。
原來,他每年秋天雷打不動出國並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為了親手給趙晚兮送上一份生日禮......
趙晚兮看向我,眼神裏滿是挑釁,“念念,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事情,真的很令人心動啊?”
我扯了扯唇,“是,他對你真的很用心。”
趙晚兮笑了,接著轉動酒瓶,“來,繼續。”
這一次,轉到的人是我。
趙晚兮帶頭鼓掌歡呼,“哇,念念,我幫你選吧?就大冒險怎麼樣。”
沒給我回答的機會,她已經抽了一張卡片,看到內容後更是笑得開心,“請選擇在場的一名異性接吻......念念,你可不能選擇秦硯時啊,否則就是耍賴!”
她目光緊盯著我,擺明了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而秦硯時就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好啊。”
我起身,隨便走到一個男人身邊,“你來,怎麼樣?”
男人看了我身後的秦硯時一眼,連忙擺手,“嫂子,你別鬧了,我、我不行。”
我轉而問他身邊的人,“那換你?”
他同樣擺著手不斷往後退。
就當我準備問第三個人的時候,秦硯時終於抓住我手腕:“好了念念,你累了,先回家休息。”
“誒,我沒說過讓她走!”趙晚兮立馬阻攔,可我已經被秦硯時的司機帶著往外走。
身後傳來她憤怒的打砸聲,但已經與我無關。
直到深夜,秦硯時一身酒氣被兄弟們送回了家。
“嫂子,時哥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啊!”
可秦硯時太重了,我根本扶不住他,踉蹌著差點摔倒時甚至還是他抓住了我。
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裏,蹭著我的肩頸說著模糊醉話:
“晚兮,你能不能別再鬧了......”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利用池念報複完她哥哥,就可以好好和你在一起了......”
我緊攥著沙發邊角,心臟劇烈跳動。
秦硯時,戀愛三年,你終於在這樣爛醉的時刻,說出了你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