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山.小破廟!
此時小破廟外麵的雨已經停了,被烏雲遮擋的月亮也已經出來了。
與此同時,呼喊聲越發的清晰,有的在喊“沈南意”,也有人在喊“南意”和“沈知青”,呼喊聲中偶爾還夾雜著幾道狗吠聲。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來找沈南意的!
雖然村裏的社員和知青們大多看不上成分不好的沈南意,但一個女知青深夜失蹤可不是小事兒,出了事兒誰也擔待不起。
再加上劉家父子的推波助瀾,村裏大部分青壯都被驚動了。
很快就有狗子聞到生人味兒,一個勁兒的對著周衛國的方向狂叫。
村民們也察覺到了破廟這邊的異常,隨後便快步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周衛國知道,真正的戰鬥即將打響。
前世的他稀裏糊塗的被人堵在破廟裏,醒來的時候人就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裏了,很多事情都有心無力。
現在重活一世,他不但要逆風翻盤,而且還要讓劉家父子以及那幫見風使舵的狗東西付出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裏,周衛國以戰鬥姿態,向著人群迎了上去...
很快,走在前麵的社員們就看到了破廟門口的周衛國。
隨即就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問道:“誰在哪裏,是沈知青嗎?”
周衛國聽出喊話的是民兵隊長王滿倉,當即大聲說道:“滿倉叔,是我,衛國!”
隨著周衛國的回答,一道刺眼的手電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果然是周衛國,王滿倉等人當即快步走了過來。
來到周衛國麵前後,人群裏的劉成武故作驚訝地說道:“衛國,你不是喝多了在大隊部休息嗎,怎麼在這裏?”
周衛國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怎麼出現在這裏你個狗東西不是最清楚嗎?
周衛國沒有回答劉成武的話,而是看著王滿倉說道:“滿倉叔,剛才我聽到你們在喊沈知青的名字,是在找她嗎?”
“嗯,小沈知說她姐姐不見了,我們便一起出來找人了...”
不等王明成說完,就聽周衛國直接說道:“不用找了,沈知青和我在一起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短暫的沉寂過後,就聽王滿倉一臉震驚的說道:“啥...衛國你是說沈知青和你在一起,你們這...”
“我們是上山來找吃的,卻被雨截住了,本打算等雨停了再回去,沒想到大家夥兒就找來了!”周衛國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
“大晚上的跑山上找吃的,這也太危險了,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可咋辦呢!”王滿倉皺眉道。
周衛國歎了口氣說道:“滿倉叔,小沈知青情況你是知道的,為了不讓她的身體垮掉,沈知青這才央求我帶她到山裏,看能不能打隻兔子摸幾條小魚給小沈知青補補身子。”
聽到這話,村民們的質疑消散了不少。
但就在這時,劉成武突然開口說道:“衛國,你說沈知青和你在一起,可咱們說了這麼大會兒話了,咋還沒看到她出來?”
“我們剛才下山的時候摔到溝裏了,沈知青受了點傷,衣服也破了,正在裏麵處理傷口!”周衛國淡淡地說道。
“周衛國同誌,你好像和南意不太熟悉吧,她怎麼會讓你陪著上山呢,再說你現在這模樣怎麼這麼奇怪呢?”秦白露滿臉懷疑的問道。
經秦白露這麼一提醒,村民社員以及其他知青也發現眼前的周衛國有些不太一樣。
一來是他身上的汗衫破了幾道口子,露出了裏麵結實的肌肉,褲子也破了好幾個大洞,看起來很狼狽。
更為重要的是,他的臉色蒼白的有點嚇人,兩隻眼睛更是布滿血絲。
露在外的身體則是布滿紅痕,有些地方甚至於已經滲出了血。
周衛國沒有回答秦白露的問題,而是用血紅的雙眼緊盯著她說道:“你在懷疑什麼?”
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周衛國恨不得直接上前給她幾個大逼兜。
他很清楚,就是這個賤女人給沈南意下的藥,並協助劉家父子將沈南意弄到小破廟,最終完成這個局。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周衛國已經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了。
“我...我...”
秦白露再怎麼有心機再怎麼壞,但畢竟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哪見過如此凶悍的眼神,頓時被周衛國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成武見狀,當即擋在了秦白露身前說道:“周衛國,你怎麼能這樣凶一個姑娘呢,而且人家也是合理懷疑嘛!”
周衛國強忍著內心殺人的衝動,咬著牙說道:“我在問她懷疑什麼,都是革命同誌,有什麼話不能拿到明麵上說,那些讓人多想的蛐蛐話是幾個意?”
“南意在村裏隻有我們幾個朋友,就算是找人陪著上山也不會找你。”
接著秦白露繼續說道:“今天晚上她突然就失蹤了,我懷疑是你偷偷將南意綁走,對她行不軌之事...”
話音未落,就聽王滿倉厲聲嗬斥道:“秦知青,這種事情可不能胡咧咧,衛國不是那樣的人!”
秦白露知道說這種話容易激起公憤,畢竟這種事情會影響整個村子的聲譽。
但她更清楚,今天必須將周衛國“強奸犯”的罪名坐實了,不然她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且還有可能被周家報複。
以周家在黃石崖村的威望,以後她在村裏的日子就難過了。
想到這裏,秦白露當即咬著牙說道:“大隊長,咋還不讓人說實話了,誰能證明南意不是他擄到山上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周衛國身後傳了出來:“我能證明!”
緊接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從破廟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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