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燁南出院時,任季雅跟著他回了私人別墅。
她本想著等他眼睛恢複健康,就搬出去。從此,與這個男人井水不犯河水。
結果第一天晚上,家裏就來了不速之客。
任季雅聽到門鈴時,正係著圍裙在擦地,鈴聲實在急促,她隻能拎著地板拖開門。
“燁南,我一聽說你眼睛舊疾複發,就馬不停蹄趕回來。”程禦思留著又長又順的波浪卷發,低頭在包裏找什麼,根本沒注意開門的是個陌生麵孔。
她抬頭審視任季雅,這才頗有危機感地發現眼前的女人美得不像話,又清純又豔麗,眼眸勾魂攝魄,就連一向對外貌十分自信的自己都自愧不如。
顧燁南已經站在任季雅身後,淩厲的眼眸不怒而威,涼薄唇瓣吐出句話,“你來幹嘛?”
程禦思有著富家千金的驕縱和蠻橫,她橫了任季雅一眼,推開她便走到顧燁南跟前,“她是誰?”
“女傭。”顧燁南語不驚人死不休,唇角擒著冷淡的笑意。
“女傭?”程禦思不可置信地用寡淡的眼神掃視任季雅,“有這麼漂亮的女傭?”
“你也覺得她姿色可以?”顧燁南眼尾上挑,尾音拖得很長。
“燁南,我也可以過來照顧你。”程禦思放低姿態,不再去盯任季雅,倒直接挽住顧燁南手臂,進了別墅。
任季雅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直到程禦思離開時,整個人臉上都不見笑。
她送程禦思出門時,被這個漂亮的富家千金攔在門外。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留在燁南身邊,有句話我要提醒你。”程禦思眨著美眸,“別動裏麵這男人的心思。”
任季雅冷哼一聲,彈了彈落在程禦思華麗外套上的灰塵,“我隻是他的女傭。你是......”
“我是顧家認定的顧燁南未婚妻。”
任季雅實在看不慣程禦思這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忍不住嘖嘖道:“哦,‘顧家認定’,看來裏麵那男人未必這麼想。”
不然,顧燁南當初也不會說自己“缺個伴兒”。
“你!”程禦思已揚起手掌。
“你進來。”顧燁南突然推開門,望著任季雅,刻意加重語氣,“我有話問你。”
程禦思憤憤不平地踩著華麗昂貴的高跟鞋,目送任季雅進去。
任季雅本以為顧燁南好心替自己解圍,畢竟程禦思看起來就不好惹,誰知她想錯了。
門一關,她就感到事態不妙,男人精壯的八塊腹肌把她抵在門板上。
顧燁南從身後抽了張輕飄飄的紙,舉到任季雅麵前,矜貴地盯著她,“這是民政部門的調查結果,你根本沒有結婚。為什麼騙我?”
幾十秒的時間,任季雅從額頭到鼻尖,都出了薄薄一層汗,她顫抖地拿過那張紙,連最基本的話都說不出來,“你真的查我?”
若真讓他查出什麼......
任季雅脊背冒冷汗,不寒而栗。
“我要懲罰你的不誠實。”顧燁南見她緊張兮兮,並不解釋,早已耐心耗盡。
他彎腰蹲下,輕輕鬆鬆扛了任季雅半邊身子,單腳揣開臥室的門,便把她丟在床上。
任季雅喘息不定,不勝楚楚的眼眸盈著水霧,苦苦哀求,“顧燁南,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是誰主動要到我家照顧我直到眼睛恢複正常?現在卻扮可憐要我放過她?”顧燁南幽黑的瞳仁深不見底,“你主動招惹我的時候,就該想到現在的結果。撩完就想拿錢走人?沒那麼容易!”
任季雅嘲諷地笑了,“顧燁南,你不會是隨便和我睡了兩晚,就睡出感情了吧?”
顧燁南忽然愣了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多年不辨顏色的眼睛,為什麼會在三年前和任季雅發生關係時忽然能看到顏色?
為什麼三年後任嬌盈要把她送給自己時,他毫不猶豫應下任嬌盈的條件,明明任氏苟延殘喘隻剩一口氣,根本不值得收購。
為什麼當他親眼目睹任季雅衝進畫廊火海,不顧自身安危第一時間救她出來?
捫心自問,任季雅不過是個稍微漂亮點兒的女人。
這種姿色他見過太多,怎麼偏偏她就......被他壓在身下。
顧燁南忽然不想順著任季雅的思路往下想,他寬厚的手掌抓到任季雅的手,覆在自己精壯的腰杆處,按在皮帶扣處,低聲命令道:“打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