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姑娘饒命!奴婢以後一定乖乖的!”麵上聽兒十分的感激與害怕。但心裏卻恨極了戚芸。都是一樣被賣給別人的,憑什麼這女人能送到丞相府做主子,而她自己卻隻能淪為一個奴才,伺候人!心有不甘,但聽兒麵上隱藏的很好。
雖然聽兒麵上沒什麼異樣,但戚芸還是目光犀利的從聽兒的眼中看出了那濃濃地嫉妒與怨恨。心裏滿是厭惡,戚芸冷著臉對聽兒道:“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你去鐘管家那裏要一些擦東西的抹布及幹淨的手絹,還有幾身適合幹活的衣服。取回來後,直接拿到我房裏。”
聽兒乖乖地點頭,跟戚芸行了個告退禮,馬上去辦。
見聽兒走後,戚芸趕緊招喜兒上前,對喜兒說道:“喜兒,你去院門口守著,要是聽兒回來,你就用力拍幾下門板。知道了嗎?這麼簡單的事能做到嗎?”
怕戚芸跟上次一樣,說不能做到會被戚芸送走,喜兒也不敢問什麼,小雞琢米般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現在就去門口守著,看到聽兒馬上拍門板。”
戚芸滿意的點點頭,跟著喜兒出了屋子。喜兒朝門口去,戚芸朝聽兒住的屋子走去。在聽兒的床鋪東摸西摸了一番,找不到什麼東西。戚芸不甘心的往床底下找,頭往床底下鑽,看到兩雙略舊的繡花鞋。想到有些人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到臭鞋裏,戚芸將鞋子拿過來,一一順著鞋口倒了倒。
倒了一雙鞋,不見有異常,戚芸有些煩躁,接著倒第二雙鞋。
“噠噠噠--”好幾塊碎銀子從左腳的鞋子裏掉出來。認出這些便是自己給這兩個丫鬟拿去打通廚房的銀子,戚芸眼中閃過一絲怒氣。看來聽兒這死丫頭沒少背著她搞小動作,這樣的人不能留了!必須想個法子弄走!不然,指不定以後怎麼被這丫頭害死的都不知道!
握緊拳頭,戚芸把銀子藏回到鞋子裏,放好。再去倒另一隻鞋子,這一倒,一個小瓶子從鞋子裏滾了出來。看來這就是紅衣給聽兒的春|藥了!
將瓶子打開,倒出了兩粒藥,戚芸觀察了一下。烏黑色的,比指甲蓋小一點,聞了聞,沒聞出什麼特別的味道。戚芸將瓶內的藥都倒出來,數了數,用手絹包好。又飛快的跑到院子裏,挖了些汙泥,搓成跟藥粒差不多大小的小球。
剛搓完,戚芸還來不及數,就聽到外邊傳來拍門聲。心急如麻,戚芸也不數了,直接將搓好的汙泥以最快的速度放到瓶子裏。蓋好瓶子,戚芸又將藥瓶放回到繡花鞋裏,擺回原來的位置。拿起手絹包好的藥粒,藏進衣袖裏,戚芸箭步離開聽兒的屋子。
剛出來戚芸就聽見了聽兒不滿的聲音。
“幹什麼呢!喜兒你個蠢貨!趕緊讓我進去!我趕著給姑娘送東西,讓姑娘等久了,生氣起來我就說都是你的錯!讓姑娘全罰你一人!”
喜兒不挪開身子也不說話,堅定的站在門口,堵住聽兒進去的路。
整理了一下自己,戚芸呼了口氣,朝門口走去。
“聽兒你有能耐了!整日欺負喜兒,瞎嚷嚷什麼呢!當我死了是不是!”戚芸不滿的朝門口大喊。
聽到戚芸的話,聽兒著急地將喜兒推到一邊,衝進門解釋:“姑娘!奴婢沒有欺負喜兒,是這丫頭腦子有問題。站在門口擋奴婢的道,奴婢讓她,她既不讓也不聽。奴婢怕你等久了,一著急才這麼跟她說的!”
“哼。是這樣最好!將東西放到我房裏,你去給我燒水吧!”敷衍聽兒去幹活,戚芸讓喜兒跟著她回了房裏。
到了房間,戚芸讓喜兒關好門。打開箱子,拿出兩粒碎銀,一臉嚴肅的對喜兒說道:“喜兒你幹的很好,這是我給你的獎賞。日後好好替我做事,我一定好好待你。”
見到錢,喜兒一臉害怕的擺手拒絕:“不能,姑娘,奴婢不能要的!聽你的話,這是奴婢該做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給的東西你敢拒絕?”瞪了喜兒一眼,戚芸一直對喜兒很無語。這丫頭膽子實在太小了,人也太老實了。要是日後要用喜兒,還得費心費力費腦好好培養一下才行啊!
聽言,喜兒不敢拒絕了。一臉膽怯的趕緊從戚芸的手裏搶走銀子,喏喏的感激道:“奴婢謝姑娘賞賜,姑娘真是好人。”
“嗯,記著我的好就行。行了,你先下去吧,去盯著聽兒,跟她一塊燒水。喜兒,我給你交代個任務,這陣子你就盯著聽兒,她做什麼你就跟著做什麼,這個你能做到嗎?就是纏著她,盡量不讓她單獨去做其他什麼事。明白我的意思嗎?”怕喜兒不懂去,戚芸耐心加了一句。
“嗯嗯!奴婢能做到,奴婢會搶著幹她的活的,不會讓她一個人單幹。”說這話時,喜兒的目光膽怯中帶著堅定。
“你這麼理解也行,反正她幹什麼你也跟著幹,盯好她就行。”戚芸歎了口氣,身邊沒個可用的人真是行事難啊!
在喜兒離開後,戚芸從袖裏拿出手絹包裹的藥粒,輕輕放在桌子上,打開手絹。蔥指捏起一顆藥粒,戚芸好奇的打量起來。
這黑不溜秋的藥真的能激發人體內的欲念?真的會催情?不知道藥效怎樣。
第一次看到古代傳說中的‘春|藥’,戚芸滿是好奇。不過心中的疑問都沒有答案。將藥粒收入一個小瓶裏,戚芸心道:等下次有整紅衣的機會,可以拿出這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試試這藥效如何。
打算好,戚芸將藥收好,跟銀子鎖在一個小箱子裏。推開窗,掃視了一圈院子外的景物,沒發現樹上屋簷上藏有什麼人。戚芸感到有些奇怪,按公孫越的吩咐,有人跟在周圍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戚芸這麼些天都沒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的人。難道是對付藏得太隱蔽了?
想不出答案,看著夜幕中高掛的明月,戚芸歎了口氣,有些憂傷起來。真是秦時明月漢時關啊!雖然身處不同的異空,戚芸還是感受到了那種跨過歲月的滄桑之感。
不知道言兒過得怎樣,那些人有沒有好好照顧她的弟弟?還有明月這丫頭,有沒有認真地完成培訓課程,幫著她照顧一下言兒?心中有很多疑問,都沒有答案,戚芸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