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牧塵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用盡全身力氣尖叫:
“顧依雲!你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除了我,誰還會真心愛你?!”
“隻要你承認是你心理變態,我們就還能結婚!但我以後做什麼,你都不準管......”
“哈哈哈哈!”
還沒有等他說完,我已經大笑了起來,
我看著梁牧塵那張因怒意而扭曲的臉,快步上前。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揚起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臉上。
梁牧塵被打懵了,捂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失聲嘶吼道:
“顧依雲,你怎麼敢打我!你......”
我神色不耐的打斷他,嘲弄笑出聲:
“梁牧塵,沒有我顧依雲,你至今還是孤兒院裏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你的頂流位置,你身上每一件奢侈品,甚至趙倩肯幫你的原因,都是因為我!”
在梁牧塵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裏,我聲音冰冷:
“記住,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每一句話都像石子砸在梁牧塵心窩。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厲聲吼著:
“不可能!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得到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依雲!你是靠著‘G&L’才起家,才成為京市首富的!你才是因為我有了現在的地位!”
“什麼顧家,我不信!都是你騙我的!”
許雅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梁牧塵一邊搖頭一邊歇斯底裏的模樣。
“我知道了,你就是騙我的,你想讓我後悔,顧依雲,你好卑鄙!”
“除了騙我,你還能幹什麼?說啊,你說啊,你就是愛我,才騙我的!”
許雅瞬間就惱了,
“梁牧塵!要發瘋,去趙倩床上發!你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依雲姐為你鋪的路!”
“依雲姐為你創建的‘牧光基金’和‘星辰娛樂’,實際控股方都是顧氏集團。她為你做了多少事,你就拿忘恩負義來回報她嗎?”
我看著梁牧塵氣急敗壞的臉,忽然有些想笑。
有一次他被黑粉尾隨圍攻,是我為他擋下了酒瓶,當場頭破血流。
他卻因為趙倩的一個電話,扔下受傷的我趕去陪她參加酒會。
隻留給我一句:“依雲,你知道我最看重我的事業了,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可笑當時我一心為他著想,可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直在PUA我為他無條件的付出。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繼續和梁牧塵爭辯下去。
留下那一紙離婚協議後就離開了。
我本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沒想到第二天,梁牧塵和趙倩就帶著人在我公司門口開起了新聞發布會。
梁牧塵麵對著無數記者,聲淚俱下的控訴:
“顧依雲一直都對我進行著精神控製,她騙我說她是顧家的繼承人,結果轉頭就把我賺的錢拿去填補公司,求求你們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放過我。”
他找來心理醫生將我精神變態,有特殊癖好的事情坐實。
在一片噓聲中,梁牧塵緩緩掀開胳膊上的傷痕:
“她還一直把我當玩物,動輒就對我打罵,甚至…甚至把我的‘初夜’都要安排給別人。”
“如果不是趙導一直陪著我,鼓勵我把這一切都說出來,恐怕......”
梁牧塵捂著臉痛哭,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情。
僅僅幾句顛倒黑白的話迅速讓我陷入了輿論中心。
一時間,所有指責聲都像刀子一樣向我紮來。
我在人群外圍看著他那精湛的表演,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許雅哪能忍,當即就衝上去搶過話筒,死死盯著他們二人。
“梁牧塵!十年前西山火災,真的是你冒死救依雲姐出來的嗎?那個被你推回去自己搶先跑出來的人是誰?”
“趙倩!你三年前海外破產,是誰注資救了你的公司?需要我把流水和協議當場投影嗎?”
“你說依雲姐騙你,好啊,那我現在立刻找來顧家......”
還沒有等許雅把話說話,梁牧塵衝著許雅氣急敗壞的吼道:
“夠了!你給我閉嘴!姓許的,你不過就是顧依雲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砰”
一聲巨響,許雅的話戛然而止。
趙倩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向了許雅的腦袋。
她身子軟下去,無力的倒在地上,鮮血從她額頭上的傷口處湧處,霎時間就浸透了她的半邊衣衫。
看著許雅痛苦的掙紮著,我眼中最後一絲溫度消失,撥開重重人群衝入。
我一腳踹向還要對許雅下手的趙倩,將她踹飛。
梁牧塵尖叫著衝上來,我扯著他的頭發將他甩開。
彎腰抱起血流不止的許雅後,我掃過摔坐在地上狼狽的、驚惶的兩人,眼神如冰:
“動我的人?梁牧塵,趙倩,你們不是一直想確認我到底是不是顧家的繼承人嗎?”
“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惹了顧家,將會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