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醒來,我卻發現自己躺在一輛行駛的車上,手腳都被捆住,嘴也被封住。
我媽聽到動靜,回頭。
“賬本撕了也沒用,我記了好幾本。”
“你不乖乖還債,我隻好給你找戶好人家!”
車窗外,崎嶇的山路望不見盡頭。
他們想把我賣進深山!
“嗚嗚”我拚命地掙紮。
卻被睡我旁邊的弟弟,狠狠甩了一巴掌,“閉嘴!”
我顧不上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外麵,拚命記住路線。
車最後在一戶黃泥屋前停下。
爸媽解開我的手腳,像押犯人一樣把我押下車。
一個四五十歲的光頭胖子和一個幹癟老太守在門前。
他們看著我,眼裏閃著精光,像看到肉的餓狼。
我心底漫出寒意,感覺自己像法治節目裏被拐賣的孩子。
不過和其他被拐賣者不同的是,我爸媽不是解救我的天使,而是親手推我入地獄的惡魔。
弟在我耳旁低語,
“知道為什麼媽突然要把你賣給老光棍嗎?因為我跟媽說,想住更大的房子,而他剛好願意出三十萬的彩禮。”
他眼裏滿是怨恨,
“誰讓你處處比我強,你一個女人,憑什麼死死壓著我!”
“好好享受吧姐,特意給你找的家暴男,看你這次怎麼壓著我!”
我拚命忍住眼眶的酸澀,死死盯著麵前所謂的家人。
老太婆上前掐我的屁股,滿意道,“這屁股不錯,好生兒子!”
我本能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父母,爸扭過頭不看我,任我像畜牲一樣被檢查。
媽卻突然護在我麵前,
老太婆眯了眯眼睛,“怎麼?不給兒子買房子了?”
我像抱救命稻草一樣抱住媽的褲腿,期待她的回答。
我媽卻踢開我,討好一笑,
“哪能啊,您添到三十八萬八唄,聽著吉利。”
心像墜入地獄,我麻木地看著我媽翻出賬本,像買賣貨物一樣介紹我。
“985大學畢業”、“賢惠”、“好生養”
我的身體、我的努力、我的付出,都成了我媽抬價的標簽。
如風倒灌進心窩,我絕望地閉上雙眼。
難道因為父母生養之恩,我就要像豬狗一樣被買賣?
那我寧願剜去一身皮肉,放掉全身的血,隻求脫離這惡心的血緣。
“是處是處,還有膜呢,不信您驗驗貨?”
“放心,我幫您撐開,看個仔細。”
我瞳孔睜大,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母親說出的話。
路過的村民大肆哄笑,“下次讓牛爺給我也找個大學生。”
光頭搓著手掌,淫笑著靠近,媽笑嘻嘻地遞給他手電筒。
我拚命掙紮,卻掙不脫家人的鉗製。
幹枯的手在我身上摩挲,手電筒探向雙腿間。
在無盡的羞辱下,我對親情最後一絲不舍徹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