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天從精神病院刑滿釋放，

晚上就拉著老公準備入洞房。

婚床上，婆婆她抓著一隻雞在我麵前割開它的脖子，

用雞血在婚床中間畫了一條38線。

“聽我兒子說你以前談過三次戀愛，這雞仔的血能幫你洗幹淨身上的臟病！”

“三天之內不能讓我兒子碰你，否則你就是大不孝！”

這個行為不僅沒有激怒我，

甚至讓我有點興奮。

在潑了雞血的床上把老公辦了會有多爽！

可我的手剛碰到老公的肩膀，婆婆立馬破門而入。

抬手鉚足了勁打我一巴掌，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臭婊子！要不是我裝了攝像頭，都不知道你要逼著我兒子圓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精神病，你要是懷孕了，我們老張家的種就不幹淨了！”

“心機真深啊！”

我淡定的吐出嘴裏的血水，抓起床頭的一根竹棍，

微笑的看著婆婆，

“很好，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這麼生氣了！”

……

話還沒說完，老公一把就從床上跳起來把他媽護在身後。

“沈青枝，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我媽養我這麼大，你忍一下很難嗎？”

“你不替自己想想，你總要為我想想吧！”

張建國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絲毫沒有當初跪在我爸媽麵前那副搖尾乞憐的下賤樣。

我冷笑一聲，聲音透出一股壓迫感：

“真是笑話的媽媽給笑話開門，笑話到家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母受過，也免得我落下一個虐待老人的罪名。”

話音落，我直接揮起手裏的竹棍打在張建國的身上。

他的手臂上立馬就顯出來一條紅痕，婆婆的臉一下子黑了。

哭都來不及，張著個爪子就要跟我拚命。

“一個從精神病院出來的賤人，把我兒子打死了我看誰會要你！”

“當初娶你我就不同意，是我兒子拿命逼我，現在你還動手打人！”

“離婚，我要我兒子跟你離婚！”

我淡定的掏掏耳朵，一腳給她踹翻在地，單腳踩在她的手腕上，

“離！馬上離，誰不離誰孫子！”

婆婆疼的齜牙咧嘴，

“兒子，趕緊叫你爸過來，這女的不要了，把她賣到村東頭王屠戶，咱們重娶一個回來！”

張建國想跑，我直接一棍子錘到他腳踝上。

頓時一聲慘叫，直接驚醒我那個睡得鼾聲震天響的公公。

“怎麼了，怎麼了，誰家大晚上殺豬了！”

公公裹著一床棉被子就跑了過來，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

卻在看清我這幅樣子後氣得手直抖，被子差點就掉地上。

“你在幹什麼，趕緊把你婆婆放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張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婆婆跟條蛆一樣在地上扭捏著，嘴裏不停噴糞：

“聽見沒，在我們這公公就是你的第二個老公，你現在趕緊鬆開我，去給你公公洗個腳按個摩，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不然的話...啊！”

沒等她說完，我腳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天色已經微微亮，街裏街坊都聽到動靜趕過來看熱鬧。

“哎呀，這兒媳婦打婆婆，頭次見哪！”

“王秀蘭，你這給你兒子取了個母老虎啊！”

“何止是母老虎，聽說婚車是開進精神病院接的人，出來的時候穿的還是病號服呢，哈哈哈...”

鄰居王嬸踮著腳往屋裏瞅，手裏還攥著沒納完的鞋底。

我踩著婆婆手腕的腳又往下壓了壓，看著圍觀的人三姑六婆：

“知道我有精神病還惹我，不知道誰有病！”

“你們來的正好！來評評理，新婚夜這女的拿雞血畫三八線，說我談過戀愛有臟病，不讓我碰他兒子！”

“現在又說公公是我第二個老公，讓我去給他洗腳按摩！我是來當兒媳婦的還是洗腳小妹的？”

“什麼？還有這種事？”

人群裏炸開了鍋，王嬸的嘴張成了O形，下巴都快掉地上。

那樣子跟我第一次發病，把一200斤胖子下巴打脫臼一模一樣。

婆婆急得臉都紫了，在地上撲騰著：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別以為我老婆子農村的好糊弄，你有精神病，又談了三次戀愛臟得要死。”

“你嫁給我兒子，就是想要我張家的血去淨化你的臟病，憑什麼！”

“哈哈哈，老太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什麼？”

我直接一口痰吐她臉上，

“你們張家的血？淨化臟病？”

“真是光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不要臉！”

公公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罵道：

“放肆，她是你婆婆，你的教養是跟你媽一起死了嗎？”

“閉嘴！誰都不配提我媽！”

我眼神一厲，一腳把婆婆踹開，掄起棍子對著公公就是一頓亂揮。

棍棍不經意，但處處是要害！

公公裹著個被子跟條蛆一樣到處爬，漏在外麵的膝蓋在水泥地上擦得血肉模糊。

甚是暢快。

我想起上午出院的時候，

醫生送了我四個字：一忍一退。

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但是現在我徹底參透。

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海闊天空。

醫生的意思就是有氣當場就的撒，不能委屈自己半分。

打的累了，我突然轉頭看向老公，想讓他幫我拿一下棍子。

“張建國，幫......”

話音未落，剛剛還一臉蠻橫的老公頓時軟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聲音發抖：“不要打我，打了我爸媽就不能打我了！”

歐！我當初就是被他這種幽默風趣迷住了。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交頭接耳說我罔顧人倫，不配做媳婦。

但我根本不在意，我媽都不在了，我的道德感裝給誰看！

婆婆見勢不妙，突然開始哭天搶地：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娶了個掃把星回來，要毀了我們張家啊！”

“兒子，離，趕緊離！她們都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你老娘還想多....”

“這婚離不了！”

剛剛還慫成狗屎一樣的老公突然拍地而起，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正經。

“她是神經病我也認了！”

“再說一句離婚，咱們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