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語安幾乎是立刻衝了出去。
“這裏!糖糖在這裏!”
她在陸既明麵前瘋狂的揮舞著手臂。
但孟知瑤卻緊跟著小跑了進來,氣喘籲籲道:“既明,你怎麼會有他們的鑰匙?直接這麼闖進來不好吧?”
陸既明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怪異,他好像盡力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忍耐著道:“我總感覺不對勁......”
孟知瑤貼心的拉住他:“茉茉這幾天的狀態不太好,你隻是太累了。”
陸既明的臉上又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他沉聲道:“以往每個周的今天,糖糖都會給我發消息......但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收到。”
一旁的宋語安慢慢睜大了眼。
糖糖一直和陸既明有聯係?
她的心中一時間不知是欣喜還是痛苦,欣喜在陸既明可以接納糖糖,痛苦在......原來陸既明真的隻恨她一個人。
十幾年的情誼,怎麼就走到了如今呢?
孟知瑤無奈的安慰他:“小孩子每個定性,在哪兒玩忘了也很正常。”
陸既明沉默著搖了搖頭,啞聲道:“上一次,糖糖跟我說,爸爸和媽媽在臥室發出砰砰的聲音,還看到他的媽媽身上都紅了......”
他當時沒有在意,可是不知道為何,今天心中格外的惴惴不安。
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
孟知瑤聽到這話,臉卻瞬間紅了,她嗔怪的看了一眼陸既明,嬌聲道:“哎呀,既明,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摻和什麼啊?”
陸既明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微微變得不自在起來。
聽見這一切的宋語安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可她忘了她現在隻是個靈魂。
她知道陸既明說的是哪天。
上個周,江觀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後便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摜進了臥室,拳頭想也不想就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宋語安,躺在那兒的為什麼不是你!?”
“陸既明把你送到我手上,就是為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還敢躲!?”
江觀從衣櫥中掏出了一根長鞭。
他動手從來懂的麵上功夫過得去,所以不會把宋語安打的皮開肉綻,鞭子是改造過的,砸在身上像棍子一樣疼,每一下都像敲在骨頭上。
但宋語安不敢哭叫出聲,因為糖糖在外麵。
等到她從臥室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時候,隻是拉下袖子蓋住了胳膊上的一片紅腫,摸了摸糖糖的腦袋。
“什麼事都沒有,糖糖餓不餓?”
陸既明停止了尋找的動作,他隻是揉了揉眉心,給江觀打了個電話。
“你們在哪兒?我在你家。”
江觀的聲音聽起來很詫異,他溫聲道:“怎麼了陸哥?我馬上就回去了,小安帶著孩子在我爸媽那兒呢。”
“你知道的,小安嘴挑,最喜歡吃我媽媽做的飯。”
孟知瑤在一旁插嘴道:“宋語安也太不懂事了,伯母本來就身體不好,怎麼還要照顧她?”
陸既明皺起了眉頭,“你不要太嬌慣她。”
宋語安慘笑一聲,她呼救的聲音弱下來,最終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虛影。
曾經是誰摸著她的頭,說願意嬌慣她一輩子?
原來一輩子那麼短,轉瞬即逝。
與此同時,江觀大步走進了門,也沒有計較二人擅自進來。
他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似是有些無奈:“小安是有些大小姐脾氣,我不寵著她誰寵著她?”
江觀每次都是這幅嘴臉,而每次旁人都相信他。
誰讓宋語安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果然,陸既明起身想要離開。
就在他一腳邁出門的那一刻,卻忽然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了江觀的衣角上。
“你身上怎麼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