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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夜趕到醫院,卻被護士告知,我母親的特護病房被取消,手術也被無限期推遲。
“楚小姐,實在抱歉...”護士長一臉為難,“是上麵打了招呼,我也沒辦法。”
醫院的最大股東是顧凱淵。
我顫抖著撥通顧凱淵的電話,一遍遍,全部被拒接。
握著手機的手垂下,我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渾身開始發冷。
我想到媽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想到她忍著病痛強撐著的笑容,想到她對我說的“汐汐,別為難景淵,他已經幫我們太多了”。
手機響了一聲,是蘇小沫發來的消息。
照片上,她穿著暴露的泳裝僅僅貼著顧凱淵在泳池裏吻的難舍難分,星空下,像極了浪漫的電影畫麵。
接著是一條消息:【凱淵哥說,不聽話的人,就得好好調教。】
我癱坐在醫院走廊冰冷的地上,走廊裏回蕩著我隱忍的痛哭聲。
五年前的情人節,他追求我時信誓旦旦的承諾還在耳邊:
「汐汐,我會把伯母也當我親媽一樣照顧,你們就是我的全世界。」
全世界?對我變了就算了現在連我母親的命也成了他的一句話。
本想找顧凱淵最後好好談一次,打開門菜香撲鼻,入眼就是蘇小沫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香奈兒裙子,那是顧凱淵在我生日時候送的,她正在客廳裏悠閑地刷著指甲。
看到我進來,她故意起身轉了個圈:「汐姐,這裙子真好看,我穿著合身嗎?」
顧凱淵係著圍裙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我的瞬間,慌亂地將手中的東西藏到身後。但我已經看清了,是女人的內褲,粉色蕾絲邊的。
“我的衣服怎麼在她身上,你手裏是什麼?”我聲音很冷有些發抖。
“沒什麼,就是...小沫來了月事,借你衣服穿一下。”他結結巴巴地解釋。
“借?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直直地盯著他,想起以前不顧我的羞澀他主動搶著幫我洗內衣不許我碰冷水,還說這輩子隻給我一個人洗。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我生病了也不再給我做飯,來了月事時讓我自己洗,說男人洗這個會被笑話。
蘇小沫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汐姐,我不小心弄臟了褲子,還好凱淵哥善良願意幫我。”
她走到顧凱淵身邊扯著他的衣袖低著頭一副害羞的模樣,
“我肚子疼得要命,也不能沾涼水,凱淵哥心疼我,就主動說要幫忙...其實我覺得心眼大一點的人不會計較這個的對吧。”
明明是對我說的話,她卻抬頭楚楚可憐地看著顧凱淵。
“小沫說得對,楚羽汐你收收你那臉上可怕的樣子,你別這麼小氣行不行?”顧凱淵上前一步再次擋在蘇小沫麵前,眼中滿是不耐煩。
“脫下來。”我冷冷地盯著他身側冒出頭的蘇小沫,“你現在拿去消毒還我,我勉強還能穿。”
蘇小沫的臉色瞬間發白,她委屈地扯了扯顧凱淵的衣袖:“凱淵哥,汐姐她...”
“楚羽汐!你夠了!”顧凱淵怒吼,“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要我的裙子,有問題嗎?”
“立刻脫下來。”
蘇小沫哭著跑了出去,顧凱淵氣得指著我,轉身跟著追了出去。
在門口,他突然回頭大聲喊著:“楚羽汐,從現在開始,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