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男友因為異地又一次冷戰後。
我辭掉工作、拿著戶口本找去他的城市,敲開門第一句便是:
「蔣兆嶽,我們結婚吧」
可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等蔣兆嶽看到我,第一反應是和女孩解釋:
「寶寶,我和她分手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
「檀毓,成年人都懂冷戰就是分手,你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你好,請問你是?”
女孩有些怯生生的看向我。
“我是蔣兆嶽的女朋友,”我打量著女孩,有些疑惑。
女孩的臉色頓時變了:“女朋友?”
她小聲呢喃著。
本以為是蔣兆嶽的某個親戚來借宿,但是再看著女孩身上性感的睡衣,我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誰呀,寶寶。”
蔣兆嶽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心慌。
下一秒,正主就出現了。
直接摟住了那個女孩兒。
看見來的人是我,蔣兆嶽眼神中有些詫異。
我一愣,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畢竟,我和蔣兆嶽不是第一次因為異地而冷戰了。
回想起一個星期前,我賭氣和他說就這樣,我們分手吧。
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是蔣兆嶽來哄我。
但是這一次,他好幾天都沒有聯係我,所以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辭掉了工作,來到了他的城市來找他。
我想和他結婚。
但卻沒想到,如今卻是這樣的場麵。
女孩有些委屈的看向蔣兆嶽:“阿嶽,你不是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嗎?這位小姐怎麼還來找你結婚?”
隻見蔣兆嶽抱了抱女孩兒,溫聲安慰道:“繁星,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早就分手了,我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過來。”
那個女孩點了點頭,帶著笑意的看著我:“你好,檀毓小姐,我聽阿嶽說起過你,我叫鄭繁星,是阿嶽的現女友。”
鄭繁星把現女友三個字咬的很重,她打量著我,眼裏帶了一絲的輕蔑。
說完,蔣兆嶽轉過頭看向我:“你解釋一下,不要讓我女朋友誤會了。”
一股酸澀感湧上了心頭,我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他這樣無疑是在羞辱我。
忍住了流淚的衝動,我看向蔣兆嶽。
他正一臉調侃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反應。
我知道,他在欣賞我的難堪。
“解釋呀,檀毓,不要讓我女朋友誤會了。大半夜跑來我家說要跟我結婚,你沒事吧?”
長舒了一口氣兒,心裏有什麼東西已經破裂了。
我揚起手掌,直接給了蔣兆嶽一巴掌。
蔣兆嶽的臉上瞬間出現一道鮮紅的印記,他身旁的鄭繁星驚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看向我。
蔣兆嶽自嘲似的,輕笑了一聲:“檀毓,之前是你提的分手,也是你大半夜的跑來我家,現在還莫名其妙的給我一巴掌。
“怎麼了?你破防了嗎。”
我攥緊了拳頭,想要再給他一巴掌。
可沒等我說話,蔣兆嶽就不滿的招了招手:“算了,就當你大姨媽來了情緒不穩定,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
“但是,檀毓,你今天必須給我女朋友解釋清楚,我和你有一段兒這件事兒,她本來就不太舒服。”
“行了,”鄭繁星上前,挽住了蔣兆嶽的手:“阿嶽,怎麼能這樣對女孩子呢?”
她有些歉意的看著我:“不好意思呀,阿嶽他說話就是這樣,等下我幫你說他,不過我們熱戀期,你懂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打擾你們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之後,我轉身離開。
2
提著行李箱,我走在深秋的街上。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酒店不好定,我隻好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秋風帶著十足的涼意,拂過我的臉頰。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我閨蜜林秋的電話。
“怎麼樣啊?檀檀,你辭了工作去找他,他一定感動得要死!有沒有呀,有沒有!”林秋的聲音讓我忍不住落淚。
我直接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秋秋,他有新女朋友了!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林秋和我之前一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有新女朋友了?!什麼狗玩意兒!媽的,你等著,我現在就打個飛地過來,我TM的不弄死他!”
林秋的語氣有些激動,我擦了擦眼淚。
“不用了,”我哽咽道:“之前我們確實分手了,也怪不了他,隻是我沒想到,才一個星期,他就和其他女孩兒在一起了。”
說起我和蔣兆嶽分手的原因,其實很平常。
我們是大學時候在一起的,和大多數的情侶一樣,畢業之後就麵臨著分離的問題。
三年來,我在南城打拚,而蔣兆嶽在北川。
隻有節假日的時候我們才能見上一麵。
這次分手的原因是前段時間的國慶節,我特意調休去找了蔣兆嶽,他那時候卻要上班。
但是我已經提前一個月就告訴他國慶節我會來找他,但是他還是要忙著工作。
於是在我獨自一個人待在北川的第三天,我就受不了了。
我直接和蔣兆嶽吵了起來,我質問他為什麼不能提前安排好一切?明明我早就告訴了他我的安排。
但是蔣兆嶽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說他工作真的很忙,沒有時間跟我吵架。
我想要和他一起解決問題,他卻覺得我在和他鬧。
於是一氣之下,我提了分手。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情侶之間吵架的時候提分手很正常,又不是真的要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蔣兆嶽這次非常利落的答應了。
以前遇見這種情況他都會挽回一下,可這次他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我對他的態度更加的失望了,於是立馬回了南城。
回到南城的一個星期,每當想起蔣兆嶽我都覺得坐立難安,或許真的是我太過分了,以前都是蔣兆嶽哄我的,現在我哄一下他也很正常。
思考了幾天之後,我決定辭職,我已經想好了,這樣再異地下去,遲早出現更大的裂痕。
我愛蔣兆嶽,不願意和他分手,所以願意為他放棄喜歡的工作,為他來到他的城市。
我就這樣來到了北川,卻看見了剛剛的那一幕。
“這不就是無縫銜接嗎?!”閨蜜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你別給他找借口了,什麼玩意兒,分手一個星期就和別人住一起呀?!
你問問哪個好人家養出來的孩子會這樣?!”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搖了搖頭:“不重要了,秋秋,現在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我現在找個酒店休息。
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嘛。”
3
在北川閑逛了幾天,我做出了人生中的另一個決定。
我要回到老家創業,之前其實我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我舍不得南城的高薪工作,但是現在我都辭了,
還不如博一把。
我的老家彩雲資產豐富,我們那個村裏麵的農產品更是多種多樣,我打算開個網店,賣點農產品。
說幹就幹,我手裏捏著筆,正對著“老家特色農產品貨源清單”勾畫,筆尖劃過“農戶聯係方式”“物流對接方案”這些字眼。
手機突然在桌麵震了兩下,是林秋發來的消息。
先跳出來一句“先跟你說聲,怕你突然看到不舒服”,緊接著就是一張朋友圈截圖。
我指尖頓了頓,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跟老家的王嬸確認第一批紅薯幹的備貨時間,實在沒多餘心思琢磨別的。
劃開截圖的瞬間,蔣兆嶽的臉出現在屏幕裏,他的身邊是鄭繁星。
兩人坐在一家咖啡館裏,麵前擺著同一份甜品,配文是“終於找到安穩的歸處”。我盯著照片看了大概兩秒,指尖甚至沒有過多的停留。
心裏沒有想象的難過,我的或許是現在操心著創業的事情,我沒空想那麼多。
以前異地冷戰時,我總怕他身邊出現別人,害怕我們的愛情就這樣破碎,但是現在想想。
我的愛情都碎成玻璃渣了,與其捏在手上,還不如一把揚了來的痛快!
我對著屏幕笑了笑,給林秋回消息:“沒事呀,我真沒覺得怎麼樣。你看我這剛整理完貨源清單
我正想著明天給老家的物流點打個電話,確認下發貨流程呢。”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以後不用特意跟我說他的事啦,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創業的事,哪顧得上別的。”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林秋就秒回了,一連串太好了的表情包。
放下手機,我開始收拾行李箱,把疊好的襯衫放進箱子裏。
這時候手機又震了一下,是老家物流點的回複。
我看著消息,這是個好的開始。
我想起還有幾家農戶沒聯係,網店的裝修方案也沒敲定,接下來的日子,有的是事要做,根本沒時間再為過去的人和事糾結。
所以,蔣兆嶽的官宣,不過是人生路上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早就掀不起我心裏的波瀾了。
4
回到老家後,我便風風火火的把我之前的計劃一個個給落實。
網店剛有了零星訂單,我正對著電腦核對物流信息。
我媽帶著笑容走了進來:“毓毓,你李阿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人挺好的,周末有空見一麵?”
我盯著屏幕上的快遞單號,頭也沒抬:“媽,我現在忙著盯訂單、對接農戶,哪有時間相親啊。”
我媽的語氣裏麵帶了一些責怪:“你說你,這幾年忙著工作,好不容易談著的男朋友也吹了。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你要一直孤身一人,我怎麼對得起你早死的爸呀!”
我媽說著還抹了抹眼淚。
我最見不得我媽哭了,於是無奈道:“行行行,我周末去見一麵好了吧!”
我媽立即喜笑顏開,她對我說道:“我跟你講,這小夥子可好了!
也是咱們老家這邊的,大學還跟你一個學校,是你學長,聽說以前開過網店,說不定還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同校學長?還開過網店?”我手裏的鼠標頓了頓。想起自己最近正為農產品的保鮮包裝犯愁,連找同行請教的時間都沒有,
要是對方真有經驗,或許見一麵也沒壞處。
約定的地點選在老街口的一家茶館,環境清幽。
我提前十分鐘到,剛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就看見一個穿淺灰色襯衫的男人走進來,身形挺拔。
他的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筆記本,目光掃過來時,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請問是檀毓嗎?我是祝以安。”男人走到桌前,聲音清潤。
我猛地抬頭,手裏的茶杯差點沒拿穩。
祝以安?這個名字我記了好幾年,大學時他是經管學院的風雲學長,拿過創業大賽金獎,聽說他的公司現在都在準備上市了。
我以前還在台下聽過他的分享,隻覺得遙不可及,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學、學長好,我是檀毓。”我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臉頰微微發燙。
祝以安倒是坦然,拉開椅子坐下,笑著說:“我聽李阿姨說你在做家鄉農產品電商,剛好我以前開過兩年網店,說不定能跟你聊點有用的。”
謙虛,太謙虛了!什麼叫做開過倆年網店呀!這位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商業大佬。
李阿姨你真牛呀!這樣的相親人脈都有!
我連忙拿出手機,打開網店後台的截圖:“學長,我現在主要賣醬菜、筍幹這些手工製品,就是最近遇到個問題。
筍幹寄到北方後,有買家說受潮了,我試了好幾層包裝都沒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祝以安接過我的手機,掃了一眼便說道:“農產品防潮確實關鍵,我以前開網店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問題,你可以這樣......”
他一邊說,一邊從筆記本裏麵抽出一張紙給我畫圖示範。
我看著筆記本上清晰的示意圖,還有他認真標注的細節,心裏忽然暖烘烘的。
不自覺的想起以前跟蔣兆嶽相處時,不管我聊工作還是想法,他總顯得漫不經心。
“還有物流方麵,”祝以安把手機還給我,繼續說道:“我以前做網店時,就跟本地的快遞點簽了長期合作,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
那天我們聊了快兩個小時,從貨源篩選聊到網店頁麵優化,從售後處理聊到客戶維護,
祝以安把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分享給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明明今天是來相親的,但是他卻給我上了這麼久的“商業指導課”。
臨走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道:“學長,你明天有空嗎?我想要請你吃個飯。”
祝以安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約他。
“好呀。”祝以安笑了:“明天見。”
看見他的笑容我隻覺得心都漏了一拍。
“明天見。”
5
我蹲在貨車旁,雙手攥著裝滿農產品的紙箱邊角,指節因為用力泛白,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剛從鄉下收的二十箱山貨要搬去倉庫,快遞員臨時有事先走,我隻能自己一點點挪,後背早就被汗水浸透,頭發也黏在脖頸上,說不出的狼狽。
“喲,這不是檀毓嗎?怎麼在這兒搬箱子呢?”
一道帶著刻意驚訝的女聲突然傳來,我動作一頓,抬頭就看見蔣兆嶽和鄭繁星站在不遠處。
鄭繁星穿著淺色連衣裙,手裏拎著精致的帆布包,妝容精致得沒沾一點暑氣,蔣兆嶽則穿著休閑西裝外套,手裏拿著相機。
兩人站在樹蔭下,和滿身灰塵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真是冤家路窄,我心裏罵罵咧咧了一些,轉身繼續搬貨。
本來沒打算理他們,可鄭繁星卻快步走了過來,繞著貨車轉了一圈,目光落在紙箱上的“手工筍幹”標簽上,嗤笑一聲:“原來你回老家就是幹這個啊?
以前在城裏上班好歹穿得光鮮,現在倒好,跟個搬運工似的,這創業也太沒出息了吧?”
蔣兆嶽也跟了過來,看向我的眼神裏麵有些複雜:“檀毓,你怎麼,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不體麵?”
我心裏麵翻了個白眼,擦了擦臉上的汗,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我搬貨怎麼了?靠自己雙手賺錢,把家鄉的好東西賣出去,關你屁事兒。”
鄭繁星臉色一沉,伸手想扯我的袖子,卻被我側身躲開。
她氣急敗壞地說:“你少在這裏裝清高!不過是個賣土特產的,有什麼資格說兆嶽?”
“我跟兆嶽現在過得好得很,出來旅遊都不用擠公交,哪像你,大熱天的還在這兒搬箱子受苦!”
“我怎麼樣關你屁事兒,你怎麼樣管我屁事兒?”
我毫不客氣的回懟:“你把自己當什麼女明星呢?以為全世界都關注你和蔣兆嶽那點破事兒。”
見鄭繁星被我氣得牙癢癢,我把矛頭對準蔣兆嶽。
“之前我都和朋友們說我倆是體麵分手,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你和鄭繁星不就是無縫銜接嘛?”
“我把你倆放在網上網友都要罵三十層樓,不der,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遇見我不應該繞開走嗎?”
“怎麼還好意思上前嘲諷我呢?”
我火力全開,話像機關炮一樣停不下來。
蔣兆嶽的臉瞬間漲紅,上前一步想跟我爭執,就在這時,一道溫和卻堅定的聲音傳來:“阿毓,怎麼搬這麼多貨不叫我?”
我回頭,就看見祝以安拎著一個文件袋走過來,他快步走到我身邊,遞給了我一張紙。
然後自然地接過我手裏的紙箱。
我隻覺得心砰砰跳,剛剛我懟人那麼厲害,他應該沒看到吧?
“我剛去物流點拿了合作協議,想著過來幫你看看,沒想到剛好遇到。”他對我說到,聲音依舊溫和。
然後看向蔣兆嶽和鄭繁星,目光多了幾分疏離:“怎麼了?曆史學的不夠好嗎?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貧農?”
“在大城市裏麵打幾天工就覺得自己是大人物了唄,還是覺得嘲諷別人能顯得自己高人一等?”
蔣兆嶽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幫我,他下意識的反駁道:“我們跟檀毓是舊識,聊幾句而已,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祝以安放下紙箱,他看了我一眼,說道:“檀毓現在是我的朋友。你們莫名其妙欺負我的朋友!”
“我自然是看不慣的。倆人合夥欺負一個女孩子,也真不嫌丟人。”
祝以安淡淡的看向蔣兆嶽,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蔣兆嶽麵色鐵青,這時候鄭繁星拉了拉他的袖子,說道:“算了,阿嶽,我們還有很多景點沒有拍照呢,就先走吧。”
看著他們灰溜溜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裏的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
祝以安遞過來一瓶冰鎮礦泉水,笑著說:“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值得影響心情。這些貨我幫你搬,你歇會兒。”
說著,他就幹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
我站在旁邊,隻覺得臉頰滾燙,心裏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迅速打消。
人家是大老板,善良才幫你的,怎麼能肖想人家呢?
6
網店的訂單漸漸多了起來,我正趴在貨台上核對備貨清單。
有人敲門,我以為是來取貨的快遞員,頭也沒抬就說:“稍等會兒,我把這頁核對完就給你找貨。”
沒人回應,隻有腳步聲一步步靠近,心裏麵頓感不妙,抬頭時,果然看見蔣兆嶽站在貨台前。
這人真是陰魂不散,怎麼還在這裏。
我當著他的麵翻了個白眼:“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附近居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蔣兆嶽皺了皺眉,又繼續說道:“檀毓,我問你個事。”
我繼續工作,頭也不抬:“有事就說,我忙著呢。”
“你跟祝以安到底什麼關係?”蔣兆嶽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裏滿是探究。
“我前幾天打聽了,祝以安可不是普通人,妥妥的大老板。你覺得他能看上你?”
這話像一塊石子,猛地砸進我心裏。
我攥著清單的指尖緊了緊,反駁道:“首先,無論他看不看得上我,都看不上你,其次,關你屁事兒。”
蔣兆嶽嗤笑一聲,也不惱:“檀毓,你別自欺欺人了。你看看你,現在就是個開小網店的。
再看看祝以安,他的公司要上市了吧?你們倆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幫你,說不定就是新鮮勁兒,等新鮮勁兒過了,肯定不會再理你。”
我看著蔣兆嶽的嘴臉,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可他說的好像是事實,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像真的像蔣兆嶽說的那樣,隔著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我強撐著底氣,有點心虛:“我和他隻是朋友,我從來沒多想過。”
“沒多想最好。”蔣兆嶽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到時候自取其辱,覺得祝以安對你有意思,最後發現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你啊,還是踏踏實實賣你的醬菜,別做不切實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