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慌亂地跑向病房,耳邊傳來媽媽撕心裂肺的聲音。
“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不記得我們兒子,為什麼還傷害他!”
爸爸冷笑一聲:“我隻有雲蘇一個愛人,從沒有什麼孩子。像你這樣帶著孩子貼上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
他語氣冰冷:“不管你耍什麼花招,心源我絕不會讓給你。”
媽媽的眼神好難過,我衝出去狠狠咬住爸爸的大腿。
“壞蛋,我再也不要你當我的爸爸了!”
他怎麼能忘了呢?過去他總愛在深夜偷偷親吻媽媽,被我發現時,就會笑著把我們倆一起摟進懷裏。
“小晨和媽媽,都是我最愛的寶貝。”
就在這時,那位叫雲蘇的阿姨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
“遇白,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她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爸爸頓時慌了神,他一把抱起阿姨,狠狠朝我踹來:“滾開,你個小雜種!”
媽媽哭著撲到我的身上:“陸遇白,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可爸爸的眼神像淬了冰,一腳踹在媽媽心口。
“讓你們留在樓梯間治病已經是我好心,你們還敢跑來胡說刺激雲蘇?那你就等死吧。”
他下令不許任何醫生為我媽媽治療,心疼地抱著雲蘇阿姨匆匆離開。
可我卻看到那個阿姨明明在衝我得意地笑。
她是裝的,可他媽媽卻被踹的吐血了,她躺在地上,神誌不清地呢喃。
“小晨,對不起…如果當初我就當他死了,該多好。”
恍惚間,媽媽竟笑了笑:“不找了…再也不找了”
這三年來,無論多難,媽媽從未放棄尋找爸爸。
她甚至曾為一條線索闖入地震災區,被人送回來時斷了一條腿,那麼痛,她都沒說過“不找了”。
現在她說“不找了”,是不是比斷腿更痛?
我捂住媽媽的嘴,可鮮血還是不停地往外冒,鮮血把我的手都染透了。
我哭幹了眼淚:媽媽不痛,不找了,我們不找爸爸了。"
被保鏢拖回樓梯間後,我跑出去看到一個醫生就磕頭,求他們救媽媽。
可直到額頭又裂開,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幫忙。
隻有一個好心的醫生阿姨偷偷塞給我幾片藥,緊張地囑咐:“千萬別讓人發現......陸總不準任何人幫你們,被發現了我會完蛋的。”
我垂下頭,眼淚砸在地板上:“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媽媽吃了藥不再吐血,卻一直發抖說冷。
我把她的手 緊緊捂在肚子上,可她過了很久還在發抖。
我慌忙跑出去借熱水袋,好不容易借到灌滿熱水趕回來,卻看見雲蘇的狗正在撕咬媽媽的手!
我揮舞著手中的熱水袋:“壞狗,不許咬我媽媽,滾開啊!”
但我卻被人狠狠地推在地上。
雲蘇壞阿姨站在我麵前,一把搶走熱水袋。
她厭惡地盯著我:“賤種,你跟你媽一樣惡心,怎麼還不去死!還以為能搶走銀白嗎!”
我瞪著她,用盡全力喊:“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你才是惡心醜青蛙!”
她冷笑一聲,擰開熱水袋,滾燙的水瞬間澆在我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