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五年,老公帶我回宗族舉辦入族譜儀式。
當天早上,我和老公換上袍服,袖口各跳出五隻滿身粘液的癩蛤蟆。
堂妹耳朵上掛著我兩的蟾蜍金墜子,“我淩晨特意為哥嫂抓的,比這對死物有靈性多了!”
“而且還是十隻哦,代表十全十美!”
婆婆在旁邊尷尬地笑笑,“抓得好!蟾蜍到,財運到!”
怒氣上湧忍不了一點,我看向一旁裝聾作啞的老公,脫掉沾有粘液的外袍甩在他身上。
“讓她歸還蟾蜍金墜子,將我的外袍洗幹淨。”
老公一臉無奈,“結了婚的人了,和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孩計較什麼?”
“況且你家裏的金首飾都堆滿了,也不差這…”
我抬手打斷他。
“要是做不到,那這族譜也沒必要上了!”
......
老公曾浩嶼拉著我手,嬉皮笑臉試圖揭過此事,“悅悅也是好心辦壞事,又不是故意的!”
“我替悅悅給你道歉成不?”
我冷著臉將手抽離他的掌心,眼底浮現不耐煩。
老公悻悻摸了摸鼻,歎了口氣,“遵命!老婆大人!”
他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頰,拉著一臉不滿的堂妹走出門外。
“哥!我抓蟾蜍送祝福有錯嗎?”
“為了你,我給第一次見麵的女人提裙擺,現在還要我給她洗袍服?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曾悅的聲音尖銳刺耳,我知道她在陰陽我,內心毫無波瀾,一個外人罷了!
原本幫我提裙擺的人選,是跟我回來感受婆家習俗的表妹。
可前天老公突然要求將人換成曾悅。
“她是我的堂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加上她對流程熟悉,也免得你當天出了差錯,陷入尷尬局麵嘛!”
即使他說的有理有據,但是我內心依舊不情願。
不僅是爽了表妹的約,更是因為這是曾浩嶼第一次不顧我的意願辦事。”
他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如往常一般軟磨硬泡,好話說盡,我最終妥協換人。
昨天,家裏安排彩排流程,我也見到老公口中的堂妹曾悅。
滿臉曬斑,佝僂著背,一副小女兒姿態,佯裝親昵挽著我的手撒嬌。
“柳姐,經常聽長輩提起你的威名呢!”
我一臉疑惑。
“說你是新時代女性,連我哥這刺頭都能訓得服服帖帖,兩年不敢回家。”
“你教教我這套馴夫之道好不好?”
我感覺到一股微妙的惡意,皺眉順勢抽回手。
她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轉身撲到曾浩嶼的背上,扭著他的耳朵嬌嗔道,“你還敢回來?曾浩嶼!”
“如果不是嫂子要回來上族譜,你一輩子都不會回來看我們了是吧!”
她朝眾人擠眉弄眼地調笑,引得相識的一群好友哈哈大笑。
“以前你小子最喜歡跟在悅悅和…”
他話音一頓,“我們屁股後麵跑,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怕不是忘了老家的妹妹咯!”
“就是!罰你今晚請客吃飯,自罰三杯!”
被揪住耳朵的曾浩嶼連忙點頭求饒!
沒人在意圈外的我,我也懶得曲意逢迎。
老公安排了晚飯。
剛進餐廳,曾悅突然給了老公一記重錘,語氣激動。
“行呀!你小子,還沒忘咱們經常約會的地方!”
老公快速掃了我一眼,打著哈哈解釋道,“老婆,我們這群人以前最愛吃這家的燒烤!”
“回來之前不是說帶你嘗嘗嗎?今天剛好大家一起也算是緬懷一下過去。”
我點了點頭,餘光掃見撇著嘴的曾悅心裏有些不舒服。
酒過三巡,曾悅喝得爛醉,拿著酒瓶亂砸一通,摟著老公的脖子哭哭啼啼不願撒手。
我徹底黑了臉,不管後麵的呼喊轉身離開。
我收拾東西準備連夜回家,老公蹲在門口解釋一宿才取得原諒。
一時心軟,卻成了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