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意識地多了幾分緊張,將頭埋得更低,白皙修長的脖子裸露在外的就更多。
我能感覺頭頂直勾勾的目光似乎是變得灼熱且幽深。
聽說,他是國公爺與國公夫人的老來子。
嫡親的兄長又是世子爺,因著他不需要承擔國公府裏麵的前程,可以說是真正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
為此,十分任性,是一個恣意灑脫的少年郎,當街縱馬這算得了什麼事?
踩死一個平常百姓又算得了什麼?
他估計是早就忘記了此事。
當我正想著這麼一個任性的小公子會不會被我勾引,對我做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一聲腳步聲響,抬頭卻隻見蕭景潤早就消失不見。
唯有旁邊留下來有兩個包子,還帶著熱氣。
我有些詫異,他竟走了?
不過聽說他與世子爺兄弟情深,大抵是自己親大哥的女人他便是有興趣也不會動吧。
而且聽說高門大院世家貴族當中最忌諱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
可怎麼辦呢?
我就是盼著兄弟鬩牆這天呢!
自那一天起,每天夜裏我偷溜去廚房,總能看到兩個帶著溫熱的包子,於這冷冰冰的國公府裏頭似要給人帶來一絲溫暖。
可我卻知道,這鐘鳴鼎食的國公府,個個都是吃人的畜生。
沒有一個無辜的。
他們,她們,所有人,全都該死!
5
揣著兩個包子躲過其他的下人,我悄悄地準備溜回來自己的小院。
快到的時候卻被帶著人的春草攔了下來,看到是我她立馬柳眉一瞪:「小娘好大的膽子,竟敢三更半夜出去,這國公府也是你一個賤妾能隨便亂跑的?」
說完冷厲地道:
「說,你去了哪裏?
「別是去見什麼野男人,廝混去了!」
我有些惶恐地道:「春草姐姐息怒,我,我,我沒有。」
春草冷笑了一聲:「沒有你三更半夜往外麵跑?」
說完還粗魯地扯了我一把:「說,若是不然的話,別怪國公府容不下你這等下賤之人。」
伴隨著她這一扯,我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發出來了一聲慘叫:「啊......」
春草一臉厭惡,正準備發怒,便聽到一發出來聲冷笑豁然響起:「真是倒反天罡了,怎麼我倒不知這國公府的下人竟然還有膽子教訓起來了主子?」
說話的人是蕭景潤。
春草臉色一變,還想解釋什麼,蕭景之也來了。
「景潤怎麼在這裏?」
蕭景潤立馬憤怒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嚇得春草趕緊跪到地上解釋:「小公子恕罪,世子爺怒罪,小娘著急見世子爺不小心摔了一腳,奴婢隻是想扶著小娘起來去伺候世子爺,絕不敢以下犯上,對小娘不敬。」
蕭景潤冷厲地道:「你當本公子是瞎了眼?」
春草急了:「小娘,你來說奴婢待你如何?」
說完,她甚至著急地上前來就想要扯我,隻是這一扯,我懷裏麵的饅頭也直接就掉了下來,圓滾滾的饅頭滾落了幾下,落到了世子爺的腳下。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早就將春草縱容得對我呼來喝去,視如草芥,所以她下意識訓斥我:「小娘,你哪來的饅頭?說,你去哪裏?」
我一副害怕的模樣趕緊解釋:「春草姑娘息怒,我......我隻是太餓了而已,去......去廚房找了一些吃的,不是......不是我偷的。」
春草頓時慌了神,下意識解釋:「哎呀,是奴婢失職,忘記了小娘太能吃了,沒有給小娘夜裏再準備一頓,小娘怎麼也不早說,跑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蕭景潤就諷刺地打斷了她的話:「哥,這丫環當你我瞎呢!」
春草麵色白了白,還想解釋,蕭景之則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她,然後扭過頭問我:「你怎麼會餓,沒飯吃?」
我一副怯懦模樣,不敢講話地看了一眼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