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棒子下來我幾乎是當場就要暈死過去，隻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可喉嚨被堵得死死的，生生發不出來一絲聲音，眼眸變得猩紅。

幸好，第二棒子落下來之前聽到了一個冷厲急切的嗬斥聲：

「往手。」

10

兩個婆子手一頓，終於停了下來。

回來的人是蕭景之，看到他的時候，我全身緊繃，恐懼仿佛瞬間消失，幾乎無力地跌倒在地。

隻見國公夫人擰著眉頭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話到最後，她道：「景之，柳姨娘死了，一屍兩命，且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皆指向了她。你是國公府的世子，身邊萬不能容下如此毒婦，不可心慈手軟。」

蕭景之冷聲道：「母親說的是，我身邊萬不能容下如此毒婦。」

說完，冷著一張臉看向了程妙如：「你來說，柳姨娘是怎麼死的？」

程妙如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世子爺這話問的是何意，事情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就是這個賤人害死的柳姨娘與她腹中的孩子，她......」

話未曾說完，蕭景之「啪」的一巴掌抽到了她的臉上。

「你還敢往她的身上推？」

程妙如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

國公夫人對他的舉動更是大怒：「景之，你為了這個狐媚子竟然是打你的世子妃？」

蕭景之冷聲道：「母親有所不知，程氏逼曲氏給柳氏下毒的毒藥，她給了我，現在還放在我的書房當中，怎麼就成了她下的毒害得柳氏？」

一句話，讓程妙如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怎麼可能？」

我諷刺一笑，我又不蠢，在這後院指著誰過日子還能不知道嗎？

難不成我還真能指著一個故意挑起事端想要讓我與柳姨娘互相殘殺的世子妃不成？

國公夫人也很是震驚地看向了程妙如，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護著她的話。

蕭景之下令命人徹查到底。

很快就查出來了是程妙如身邊的人找的毒藥，包括逼我下毒的事情。

蕭景之道：「母親，此事如何處置？」

國公夫人擰著眉頭看向了程妙如，她此時方才真正反應過來，極力叫冤：「不是我，不是我，母親，世子，我沒有對柳姨娘下毒，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可惜，就如同剛剛的我一樣。

人證物證俱在，便是國公夫人有心護著她，也無法相信她。

可她終究是程家嫡女，與鎮國公府蕭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死的不過就是一個青樓抬回來的姨娘罷了，無萍無根，死了就死了。

難不成還要堂堂世子妃為她償命不成？

兩害取其輕，又有程家與國公夫人相護，落在我身上是亂棍打死的結局，落到程妙如身上，最終也隻是被罰禁足於祠堂半年，還是風風光光的世子妃。

我則被蕭景之抬為了姨娘，有了正經身份。

11

國公夫人擰了眉頭：「她身份卑賤，何至於如此？」

顯然我雖然洗脫了罪名，國公夫人仍然厭惡我。

也是，兩個兒子都護著我，如何能不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