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看到圍著浴巾,塊腹肌還在淌著水珠的傅舟柏靠在大門處。
大門敞開著,站著的是一臉陰沉的沈承安。
見到我出來,他帶著怒火質問道:
「俞臨夏,這個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在你家?!」
7
傅舟柏神態自若。
他坦然地靠在牆壁上,抱著雙臂。
仿佛自己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一樣。
一條長腿斜斜地伸出來。
狀似隨意的動作。
卻把憤怒的沈承安攔在了門口。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
不知道沈承安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沈承安神情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見我不回答,他又指著一旁的傅舟柏,重複了一遍:
「......俞臨夏,這個男人是誰?!
「他為什麼大半夜在你家?!」
我聽著他這質問的語氣,心裏極其不舒服。
明明當初做出不道德的事情的人是他,現在哪裏來的臉質問我。
於是,我皺著眉道:
「沈承安,和你有什麼關係?這裏是我家,需要你同意嗎?」
「臨夏,別說氣話。」
沈承安目光陰沉地盯著傅舟柏和我。
可傅舟柏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受影響,隨意地撥弄著自己沒幹的頭發。
垂著眼睛看不出是什麼神情。
我聽到沈承安這種仿佛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氣的語氣。
一股火氣冒了上來。
我上前一步,擋在傅舟柏的身前,擋住沈承安的視線。
提醒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吧。」
沈承安頓了一下,隨即聲音緊繃,有些不自然道:
「......我隻是關心你的安全,大半夜家裏還有陌生人,哪怕分手了,也有作為前男友關心你的權利吧。」
好一個隻是關心我。
我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的樣子,明明冷心冷情的人是他。
又何必來裝什麼深情。
我沒忍住,譏諷道:
「抱歉,我沒有和劈腿的前男友聯係的習慣,請你離開這裏。
「如果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來了。」
沈承安一噎。
和沈承安說話的時候,我能感受到身後的傅舟柏的視線灼灼地落在我身上,如有實質。
聽到這裏,他低笑一聲。
沈承安臉色瞬間不好了。
他聲音發冷:
「......你什麼意思?
「不管你是誰,現在趕緊滾。」
傅舟柏懶懶地抬了下眼皮。
「我什麼意思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滾不了啊。」
他朝著沈承安勾唇一笑。
語氣輕描淡寫:
「我老婆在這,我能滾到哪裏去?」
傅舟柏的嘴一向是最知道哪裏痛往哪裏紮的。
他一句話輕飄飄地落下。
卻仿佛如雷貫耳。
下一秒,沈承安猛地抬頭,看向他的眼神不可置信。
他雙眼猩紅,像是被氣昏了頭。
語氣凶狠冰冷:
「誰他媽是你老婆,管好你的嘴。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可惜,傅舟柏從小就是在傅家這種豪門大族裏出來的。
心態異於常人。
從來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他神色懶散,一隻手攬住我的肩膀,將我拉得離他更近。
近到馬上就要貼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反正總歸是為了幫我出一口氣。
我索性幹脆順著他的動作來。
傅舟柏洗完澡之後,沒有穿衣服。
隻在腰間鬆鬆垮垮地圍了件浴巾。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我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卻還是不由得身體一抖。
傅舟柏的赤裸的肌膚上麵還殘留著沒幹的水珠,冰冷的溫度讓我感受到了瞬間的涼意。
可他把我錮在懷裏。
很快,水珠就在我們兩副緊貼著的身體之間蒸發消散。
我一時忘了想傅舟柏要做什麼。
有些跑偏地心想。
傅舟柏身上怎麼又冰又燙的啊。
男人的手臂卻絲毫不動地錮在我肩膀上。
男人絲毫不動地錮在我肩膀上的手臂,在沈承安簡直要殺人的目光中......
慢慢地往下移。
最終停留在我的腰身部位。
他親密地環著我的腰。
又俯下身,低下微微潮濕的腦袋放在我的肩頭上。
不顧沈承安難看的臉色。
他撒嬌般地告狀道:
「老婆,你看他......
「你前男友人好凶啊,難怪你們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