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寧遲嶼帶回了家。
我的本意是,他現在混得差,我可以暫時收留他。
但是,他似乎會錯了意。
洗完澡後,我趴在床上刷沙雕視頻。
忽然,有人從身後抱住我。
我下意識就是一個肘擊。
但對方顯然很了解我,立馬摁住了我的手,低聲在我耳邊說:
「姐姐,我已經洗過澡了,洗得很幹淨。
「我可以開始伺候姐姐了嗎?」
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後背,似乎隱隱能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臉頰像是被點著了,隱隱發燙。
這小子招人的手段還真是不賴。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咬住了我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際,我身體下意識一抖,喉嚨裏發出變了調的悶哼。
寧遲嶼頓了頓,隨後像得到了鼓勵似的,開始越發大膽。
溫軟的唇從耳垂一路往下,帶起陣陣酥麻的癢意。
修長的十指穿過我的指縫,將我的雙手扣在床上,沒了推開他的餘地。
一個不留神,睡裙的肩帶就被他咬著拉了下來。
7
「姐姐......
「我好想你。」
這一聲「姐姐」把我叫得一個激靈,從混沌中拉回了一點理智。
雖然他現在已經長大了。
並且每一處都帥到了我的心巴上。
但是,從前我一直把他當弟弟。
現在這樣感覺有點怪怪的。
色心大起的同時,良心又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薑思琦,他把你當姐姐!
你是不是人啊!
你不能因為他缺錢,就讓他因為錢而出賣自尊,出賣身體啊!
終於良心戰勝了色心,我趕緊叫停:
「那個遲嶼,其實你不用這樣,我也可以罩著你。
「畢竟,你都叫我姐了。」
舍五入,就是我家人了。
埋在我懷裏的頭抬起來。
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
飽滿的唇水光瀲灩,微微張著。
「......」
真是看得人......一股邪火。
「姐姐,我真的很幹淨。」他有些委屈道,「剛剛還是初吻......」
說起吻。
他的嘴唇真的很好親......
「我不是在意這個......」我咽了咽口水,隨口胡謅,「家裏沒套......」
他看著我眨了眨眼:「嗯?」
我堅定地點頭:「嗯。」
頓了兩秒,他站起身,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住。
什麼意思?
過了十分鐘,他提著一小個塑料袋回來了。
他把東西拿到我眼前晃了晃,笑得彎起眼睛:
「姐姐,我把東西買回來啦。」
我:「......」
他好敬業。
雖然我不是色批。
但他這麼堅持,我真的很難拒絕。
他叫我姐姐又怎樣?
又沒有血緣關係。
我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他趴上床,仰臉看我:「怎麼了,姐姐?」
過了八年,還是很乖。
我勾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遲嶼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扣著我的手反客為主,回吻。
過了半個小時。
他趴在我懷裏紅著眼眶嗚嗚咽咽地:
「姐姐,我真的隻是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沒有發揮好。
「你相信我。」
「......」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我相信你,聽說第一次都這樣,你也別太在意。」
「可是姐姐,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8
「那姐姐,我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這次,我肯定會正常發揮的。」
同時。
我的手機不要命似的響了起來。
是徐時白那個傻叉。
我本來不想接。
但奈何我不接,他就一直打。
我點下接聽:「有事兒?」
「薑思琦,聽說你從酒吧帶了一個鴨回家?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你有病?我幹嘛要引起你的注意?」
我簡直對徐時白的想象力以及自戀程度佩服得五體投地。
徐時白冷嗤:「薑思琦,你不就是想挽回我嗎?外麵的男人你嫌臟,根本不可能去碰,故意把消息傳到我耳朵裏,不就想看我著急?」
我:「......所以你打電話是?」
徐時白:「我隻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帶了鴨回家,我都不關心。」
我:「......」
但凡他現在在我麵前,我高低賞他兩耳光。
讓他清醒清醒。
「姐姐,他是誰?」一直窩在我懷裏的遲嶼委屈巴巴地開口,「他是不是自己臟,就看誰都臟?」
「我可一點都不臟。
「除了姐姐,我誰都不讓碰。
「我更不會跟姐姐那麼說話,姐姐,你要離這種又普又自信還嘴臭的男人遠一點。」
我嘴角微微勾起,摸了摸他的臉頰:「嗯,聽你的。」
過了兩秒。
徐時白炸了。
「薑思琦,這麼晚了,你身邊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