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說葉晚玲是陸寒楓的舔狗,陸寒楓自己也這麼認為。
他在學校的器材室要了葉婉玲一次又一次,
直到兩人身旁的窗戶上氤氳出霧氣,
才雙雙脫了力,癱軟在墊子上。
葉晚玲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捂著小腹眉頭緊蹙。
“嘶,疼......”
同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陸寒楓摸索著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便立刻高興地從她身上起身。
“昕冉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
“小鈴鐺,你快穿好衣服別被人發現!”
許昕冉?
她是他的白月光,那她是什麼?
陸寒楓飛快的穿好衣服就要離開,葉婉玲拽住了他。
她想質問,也想和他說她肚子很痛,
卻都被堵在嘴裏說不出,換成了淚眼汪汪的凝視。
陸寒楓被她這幅樣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蹲下來輕撫她額間的碎發。
“小鈴鐺,我們是好朋友,你也希望我幸福的對嗎?“
“你乖!晚上我給你帶好吃的。”
說完像是有什麼急事一樣,匆匆忙忙地便跑走了。
做了這樣的事,難道還可以隻是好朋友而已嗎?
葉婉玲捂著小腹,隻覺得裏邊擰著勁的劇痛,
她捂著臉抽泣,巨大的羞恥感蔓延全身。
穿好衣服,她幾乎是爬到了校醫室。
校醫給她做了一個初步的檢查,眼神裏藏不住的鄙夷。
“我這治不了,去大醫院吧,應該是黃體破裂。”
“你說你們女孩子也不珍惜一下自己,才多大就做這麼激烈。”
葉婉玲羞紅了臉,沒辦法,捂著肚子去學校門口坐公交。
終於折騰到了醫院門口,手機卻響了。
是陸寒楓朋友打來的。
“小鈴鐺,你快來,楓哥出事了!”
葉婉玲顧不上身上的疼,打車去了陸寒楓所在的酒吧。
等她趕到酒吧時,冷汗幾乎把她整個後背浸透。
她曾經和自己說過,不管什麼時候他需要她,她都會出現,包括解決生理需求。
推開包廂的門,陸寒楓的朋友遞給她一個碎裂的酒瓶子。
葉婉玲不知所措的環顧四周,燈光昏暗視線很不好,但是她留意到在她不遠處一個男生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
她嚇得跌坐在地。
“楓哥把人打了,警察馬上就到!”
“小鈴鐺,你願意幫楓哥頂罪麼?”
葉婉玲被嚇得不知所措,幾乎是沒有過腦子的點頭。
隻要他需要,她就在。
燈光亮起,一整個包房裏哄堂大笑。
“我就說嘛!隻要是楓哥的事,她就沒有不答應的!”
“楓哥!你這舔狗哪找的?給我也介紹一個唄!”
順著大家起哄的方向看去,陸寒楓摟著許昕冉坐在沙發上,
臉上得意地看著葉婉玲的狼狽。
“好了,一個大冒險也至於你們這麼興師動眾?”
“這把我贏了!你們快快喝酒!”
眾人起哄,沒一個人管葉婉玲,
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頭發被汗水浸透,臉色慘白如紙。
“我們不是要給嫂子接風高興麼!嫂子你別介意,我們楓哥等你等到花都謝了,他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
“叫望冉石!”
許昕冉的視線一直都沒有從葉婉玲身上移開過。
眼神裏滿是上位者的不屑和對手下敗將的嘲諷。
“那她呢?她算什麼?”
沒等陸寒楓回答,身邊的朋友就搶先回答道:
“舔狗唄!還能是什麼?哈哈哈哈......”
“她就是一個孤兒,要不是我們楓哥......”
陸寒楓的一個眼神讓小弟閉嘴不敢再說下去。
葉婉玲眼裏蓄淚,她可以不管別人怎麼說,
但他的態度足以將她擊垮。
然而陸寒楓沒有否認,拿起酒杯裏的酒喝了一口,低頭吻向許昕冉。
許昕冉被他親的麵色潮紅,不在繼續咄咄逼人。
葉婉玲感覺心臟仿佛有什麼東西碎掉了,艱難地捂著小腹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沒想到剛出門就暈了過去,
等葉婉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小腹的絞痛也緩解了不少。
護士看她醒了,仔細交代病情:“黃體破裂,需要好好修養,兩個月不能同房。”
葉婉玲四下尋找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拉住護士問道:
“是誰送我來的醫院?他還在嗎?”
護士先是一愣,隨後答道:“好像是個路過的好心人,對你的信息一問三不知,把人送到醫院就走了。”
葉婉玲心底一酸,被單被死死攥緊。
許昕冉回來之後,陸寒楓恨不得馬上和她劃清界限。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把她護在懷裏,對所有人說“小鈴鐺是我罩的,我看你們誰敢欺負她”的那個人了。
“好好休息,有事按呼喚鈴。”
葉婉玲緊咬著嘴唇眼哐泛紅。
“謝謝。”
陸寒楓冷漠得甚至都不及一個路過的陌生人。
葉婉玲艱難地從包裏掏出一個名片,撥打了上邊的電話。
一周前一個自稱是她親生哥哥的人找來認親,
京市隻手遮天的綦家家主綦宴禮,
但她拒絕了,她對金錢權勢毫無興趣,隻想陪在陸寒楓身邊。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您之前的提議我答應,半個月之後我參加完畢業典禮就會去。”
“不用來接我。”
葉婉玲心底介意父母當初把她扔掉,心裏一直有隔閡。
“我能知道我從前的名字叫什麼嗎?”
對方遲疑了一下。
“綦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