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梨的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天呐,VIP病房那個姑娘也太好命了吧,不過是擦破了點皮,顧總就哄了她一夜呢。”
“可不是嘛,哄哭,哄睡,哄擦藥,真是甜死我了。”
......
薑梨的耳膜被刺得生疼,她把頭死死埋進被子裏。
第三天,顧西裴終於想起了薑梨。
他看見薑梨全身裹滿紗布,終於有了一絲愧疚。
“梨梨,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不得已才用了極端的手段。”
聞言,薑梨自嘲般笑了笑。
她甩了顧西裴一記響亮的耳光。
“顧西裴,你還是不是個人,你知不知道那晚你親手殺了自己的......”
突然,許小野闖入病房,衝到薑梨麵前,不由分說地將她從床上拽下。
“你不就是破了點皮嗎?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當年西裴為了救你,可是把自己的腎都給你了,沒有他你早就死了,他對你恩重如山,你憑什麼打他!”
她邊說邊朝薑梨身上猛踹。
顧西裴伸手想要製止,卻被她一個眼神勸退。
“顧西裴,你自己說的把管家權交給我,你要是插手我管教她,我馬上就走,絕對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像你老婆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在我老家浸豬籠都不為過。我現在不過打她一頓,已經是從輕處罰了。”
許小野一句輕飄飄的威脅,就讓顧西裴眼睜睜看著薑梨被打得紗布上盡是鮮血。
許小野發泄完後,直接命人把薑梨抬回家。
“就她身上這點小傷,在我們老家塗點口水就能痊愈。”
“西裴,你就是抬嬌慣她了才養得一點小事就要看醫生。”
她淡淡瞥了薑梨一眼後,氣鼓鼓地離開。
劇烈的疼痛和羞辱洪水般淹沒著薑梨,她艱難地扯起嘴角:
“所以,顧西裴,你現在是準備叫我讓位?”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無奈。
“沒有的事。小野不過是個孩子心性,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但我是真的愛上了她,前所未聞的那種愛。”
薑梨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前所未有的那種愛?
那她算什麼?
顧西裴繼續說:
“梨梨,你是城堡裏的公主,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梨梨就是流落街頭的灰姑娘,隻要她站在我麵前,我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靠向她。就算她滿身臟汙被世人所不容,我也依然覺得她潔白無瑕。”
顧西裴的話像一記重錘,將薑梨的心砸得血肉模糊。
“我和小野相見恨晚,我和你錯已釀成,但好在小野善解人意並不求名份,所以顧太太的身份給你,愛給小野,這樣才公平。”
眼前的男人陌生得令人心寒。
渾身的傷,已經遠不及此刻薑梨心口萬分之一的疼。
她躺在床上,渾身冷如冰雕般動彈不得。
門外傳來許小野的抱怨。
“你既然說愛我,那就要對我忠誠,以後你進她的房間不許超過5分鐘,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走!”
顧西裴寵溺刮了下許小野的鼻梁,將她攔腰抱進隔壁臥室。
不一會兒,黏膩的歡愉聲傳來,薑梨捂住耳朵當做聽不見,麻木地打開手機買了一張飛去國外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