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成了被軟禁的囚犯。
林薇沒有再回來,但她請了兩個身形健壯的護工,美其名曰照顧我,實際上是二十四小時監視我。
我的手機被收走,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每天,他們會像投喂牲口一樣,把食物送到我床邊,然後冷漠地看著我吃下。
我的身體在慢慢恢複,但我的心,卻已經死了。
我裝作徹底被擊垮的樣子,每天沉默不語,眼神空洞,對他們的監視毫無反應。
這副行屍走肉的模樣,顯然讓林薇很滿意。
一周後,她終於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她化著精致的妝,居高臨下地看著形容枯槁的我,嘴角勾起勝利者的微笑。
“陳嶼,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審視著我。
“這才乖。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你媽在療養院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他們會用最好的藥。”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隻是攥緊了拳頭。
她似乎很享受我這副屈辱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過幾天是我爸的六十大壽,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出席。”
她從包裏拿出一套嶄新的西裝扔在床上。
“把自己收拾幹淨點,別給我丟人。在宴會上,你要表現出我們夫妻恩愛的樣子,尤其是在張醫生麵前。”
她特意加重了“張醫生”三個字,話裏的羞辱不言而喻。
這是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著她的奸夫,上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戲碼。
“聽到了嗎?”
她不耐煩地挑眉。
我緩緩抬起頭,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
“好......”
看到我如此順從,林薇眼中的戒備終於鬆懈了幾分。
她滿意地起身,像逗弄寵物一樣拍了拍我的頭。
“真乖。等宴會結束了,我就把手機還給你。”
她走後,我看著那套筆挺的西裝,眼中迸發出徹骨的寒意。
林薇,張啟明,你們的羞辱我收下了。
壽宴那天,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份永生難忘的大禮。
壽宴當天,我按照林薇的要求,穿上西裝,刮了胡子。
她挽著我的手臂走進宴會廳,臉上掛著幸福的笑,不停地向來賓介紹:“這是我先生,陳嶼。”
我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配合著她表演。
張啟明也來了,他作為林家的貴客,春風得意。
當他看到我和林薇親密地站在一起時,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他朝我舉了舉酒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小醜。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暫時脫離了林薇的視線。
在走廊的拐角,我看到林薇和張啟明低聲交談。
我悄悄靠近,躲在裝飾盆栽後麵。
隻聽林薇撒嬌道:
“啟明,你看他那副死人樣子,我多看一眼都惡心。”
張啟明輕笑一聲,摟住她的腰:
“寶貝,再忍忍。等我們把林氏集團醫療板塊的資金轉移出來,成立我們自己的公司,你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置他,都隨你。”
林薇的聲音裏充滿了興奮:
“我要讓他淨身出戶,讓他和他那個癡呆老媽一起滾去要飯!”
原來,他們之間不止是奸情,還有針對林氏集團的陰謀。
我拿出藏在口袋裏的錄音筆,按下了保存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