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沈知書正在侍弄花草,端的是一個歲月靜好的模樣。
我冷冷扯了扯唇,對,沒錯,就連這株花草也是徐寧留下來的。
砰的一聲,門被我重重關上。
沈知書聽見動靜後過來幫我接下行李,溫聲:“飯做好了。”
我將短信明細遞給沈知書,強忍著鼻頭酸澀和歇斯底裏的質問。
“沈知書,這是第三次了。前前後後,你給徐婉轉了三十萬。”
“那三十萬,是我這麼多年工作辛苦攢下來的。是不是要是我不問你,你還一直瞞著我!”
沈知書的工資大多資助貧苦學生以及寄回家裏。
我們家的日常開銷,他一半,我一半。
所以我們商量好,我的工資用於家裏存款,以備不時之需。
之前他轉給徐婉二十萬,說是用於幫助徐婉創業,我答應了。
可沒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
沈知書又沉默了。
連夜趕行程使得我的脾氣煩躁不堪,尤其是沈知書又開始沉默不語,試圖用冷漠來躲避。
僵持良久,沈知書開口了:“阿婉創業欠債,她沒辦法才......”
“沈知書!”我怒不可遏打斷他的話。
“你和她們一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的妻子是我,是我啊!”
我無助倒在沙發啜泣,我不明白這五年我和他的感情是不是喂了狗,才叫他這樣對我。
襯得我好像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可我明明不是這樣的。
沈知書似乎感覺到我的情緒,輕柔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會還的,妍妍,我保證。”
我用那雙哭到紅腫的眼睛直直望進沈知書悲傷的眼底,“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沈知書躲著我的眼神兀自擺弄著那盆花,我氣上心頭,邁步過去狠狠摔碎那盆花。
“沈知書!徐寧早就死了!她死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不敢置信的捂著臉,抬手直接回擊過去。
沈知書茫然看著自己的手,慌張著想要抱我。
他緊攥著雙拳頹喪痛苦的垂著頭,不斷重複著:
“對不起妍妍,對不起。”
“可你不該......”
沈知書眼睛帶著紅絲抬頭看我,又將話咽進喉嚨裏。
他坐在地上焦躁揪著頭發,發出嗚咽嗚咽的哭聲。
“對不起妍妍,我錯了。”
我推開沈知書,從上到下重新審視著沈知書。
也許我從未認識過他。
“離婚。”
“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我沉沉呼了口氣,冷靜下來後迅速擬好離婚協議放在沈知書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