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她臉上帶著笑,抬手將那粗糙的鋤頭遞給了他。
沈世安看著眼前隻到他胸口的小小隻女子,他輕輕頷首,表示知道了。
而她這番話卻震驚到了周圍幾人。
那個剛剛摔倒在地的男人,到了這邊,眼神不善的打量著於苒。
“你是來跟他結婚的?你知道他什麼成分嗎?”
具體什麼成分於苒不知道,隻知道原身那個媽和姐姐給她找不了什麼好人家。
此時通過剛剛幾人的對話,於苒也大概猜到了。
“下放改造也是有個改造的機會,就怕有的人如果路走歪了,連改造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特殊年代有多少人蒙冤受屈,後期大批平·反就又洗清了多少受冤之人?
於苒發誓自己絕不是以貌取人,隻是這麼多年刑警經驗讓她練就出一身不凡的識人能力。
眼前這高大的男人,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相反他一身肅穆的殺伐之氣讓於苒肯定,這人是位軍人,並且是真槍實彈上過戰場的。
這種人,他能忍辱負重,而且這羞辱絕對無法磨滅他強大的靈魂。
“你,你什麼意思?”
那個被於苒警告的男人先是慌了一下,隨後看她穿著破爛,冷笑一聲。
“你都來嫁給勞改了,還能是什麼好東西,在這嚇唬我?信不信我......”
男人說著便衝於苒甩了一巴掌。
於苒不懼,甚至躲都沒躲,她握緊拳頭正準備揮出去。
就聽那男人參呼一聲。
“啊!沈世安!你瘋了!你敢跟我動手!”
男人一邊說,一邊掙紮。
隻是沈世安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任他如何掙紮,他都不動分毫。
“滾!”
冷冷一字吐出,沈世安直接把人甩到了地上。
剛剛跟著一起羞辱沈世安的人連忙上前去扶那男人。
“申組長,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先回去。”
這些人欺軟怕硬慣了。
沈世安像殺神一般站在那裏,誰敢招惹?
別說招惹,光是看著,都讓人膽寒。
申組長自然也怕了,連忙起身。
“沈世安!我就說你這半年是裝老實,之前任勞任怨,現在原形畢露了吧?告訴你沒你好果子吃!”
說完他一瘸一拐的往田邊走。
於苒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下來改造,忍了半年,今天為了她......跟人動手了?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於苒知道現在時期特殊,有些人手裏有點小權能拿捏死人。
但她了解時代的變遷,更知道該如何對付這些人,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沒想到這不知今後會如何發展,甚至不知自己前路如何的人,會為自己跟人動手。
“沒事。”
沈世安雖然不了解今後發展,卻十分了解該在什麼時候對付這些虛張聲勢的人。
兩個人算是打過招呼,沈世安帶著於苒往住所方向走。
看著眼前的住所,於苒真的心如死灰。
她想過條件不會很好,可沒想過是住牛棚。
說是住牛棚,到並沒有到真的睡在牛棚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