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死後,就剩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前幾年,聽到我被綁架後,她急的腦中風,雖然救了回來,卻得了老年癡呆,可她才五十歲。
我抬頭,就見溫婉寧蹲在媽媽身邊,不知給她看了什麼。
媽媽整個人陷入癲狂中,眼睛猩紅,叫囂著要殺了溫婉寧。
她的人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就被顧雲深一腳踢翻。
媽媽痛得蜷縮在地上,嘴裏卻還不斷喊著我的名字。
我掙紮著想衝過去,但保鏢卻反手把我按壓在地上,大喊道:
“顧雲深,放了我媽!”
但顧雲深好像沒聽見,徑直帶著溫婉寧離開。
離開時,溫婉寧還回頭向著我的方向投來一抹嘲諷又不屑地眼神。
保鏢鬆了手。
我從地上爬起,就要衝過去,就看見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
“看,她就是熱搜上的那個人!”
“小心別被她聽到,能從園區出來的女人,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她就是裏麵的人。”
我的腳步頓住,心臟猛地一跳。
他們在說什麼,園區的事……他們怎麼知道。
我茫然望去,卻看見別人手機上播放著我在園區的視頻。
畫麵中,我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著那些人疼愛。
視頻中的我,顯然成了最浪蕩下賤的女人。
我胸口劇烈起伏。
媽媽,是不是就是看到了這個?
呼嘯的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無數警車把我圍了起來。
刺眼的車燈照著我,沒等我看清楚,人已經被按壓在地上,臉貼在冰涼的地麵上,我看到了媽媽。
她躺在地麵上,口吐白沫,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急匆匆抬走。
她看到了我,嘴裏喃喃說著什麼。
我張口,學著她的嘴型,一字一句地說:“媽媽,對不起你。”
話落,淚水已經滑進了嘴裏。
我嘗了一口,好苦啊!
我被押到了警察局,坐上了隻有犯人才能坐的審訊室的椅子。
那把椅子和電視上一模一樣。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給我戴上冰冷的鐐銬,所有人的目光地看向我。
我眯了眯眼,抬起手想要遮擋刺眼的燈光,就聽到一聲暴嗬。
“唐清禾!”
我一愣,對麵身穿警察製服的國字臉警察麵露仇恨地說:
“你以顧氏集團的名義把國內的公民騙到園區,你認不認罪?”
他一提起園區,我瞳孔猛地收縮,過往痛苦的回憶讓我怕得瘋狂啃噬著指尖,啃到血肉模糊都沒停下來。
直到嘴裏嘗到了一股鐵鏽的血腥味,我才反應過來警察說的是什麼。
我搖搖頭,“不是我!”
國字臉氣得一拍桌子,咬牙喊道:“把人帶上來!”
一個低眉順眼的人被押了進來,看到我,他眼中一亮,指著我就說:
“是她,她就是我們在國內的對接人。”
“如果她不是顧氏集團總裁的未婚人,我們說不定還沒那麼順利呢。”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才想起他就是園區大佬的首席小弟,也是最後一個從我身上爬起來的人。
他在這,他為什麼會在這!
是她!
一定是她!
我伸出手想要把小弟撕碎,鐐銬和凳子不斷撞擊響起清脆的聲音,手腕都被磨出了血。
國字臉和他們的同事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猜測。
下一刻,律師推門進來,他是顧雲深的律師。
他推了推眼鏡,
“唐小姐,顧總說了,隻要你向婉寧小姐道歉,他會把你保釋出來的,要不然……”
威脅之意盡在不言中。
“對了,唐小姐難道不想要知道你媽媽現在是死是活嗎?”
我猛地攥緊手心,指尖掐入手心,屈辱地道:“告訴顧雲深,我會道歉的。”
等律師轉身離開,我抬頭看向國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實名舉報溫婉寧涉嫌跨國人口買賣,以及……顧氏集團成了溫婉寧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