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擦了擦眼睛,再開口時,聲音已變得冰冷無比。
“孟景琛,我們分手吧。”
孟景琛沉默了幾秒,啞著嗓子問:
“你開玩笑的對不對?”
“為什麼?”
我無視臉上的淚滴,故作惡劣開口:
“你別自取其辱好嗎?”
“你現在已經配不上我了,我自然是找到了和我更般配的人。”
孟景琛在那邊哭的歇斯底裏,我卻早已掛斷。
他想盡辦法聯係我。
在我全平台拉黑後,他竟跨越三千公裏,風塵仆仆跟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擔心我的媽媽。
四年相處,他早就看清了我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他以為我有苦難言,是被逼無奈。
可他看到我挽著他人的手,出現在他們麵前時。
情緒穩定的孟景琛如同被當頭一棒。
連媽媽也哭著問我為什麼。
他跪在地上,滿臉痛苦的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快就變心,我們不是約定永遠不分開的嗎?”
“你和他現在斷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你要是不高興,我也可以來這裏陪你的......”
我冷冷看著他,摘下那隻鐲子扔在他身上:
“還給你,我男朋友不喜歡我帶別人的東西。”
我晃著脖子上的項鏈。
“看到了嗎?這個可比那個破手鐲值錢多了。”
“現在,隻要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你能嗎?”
“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以前不過是騙你,偏偏你天真的信了。”
我轉頭看了看不可置信的媽媽,冷酷開口。
“媽,以後我們也別聯係了,我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你們隻會是我的拖累。”
沒理會他們的絕望的眼神,我轉身就走。
孟景琛不死心,更不相信。
他在我門前跪了七天七夜,固執地想見我一麵。
卻看見我指使著手下將欠錢不還的人毒打謾罵。
看見我按著別人的手在高利貸的合同上蓋下指印。
“這就是你得來的榮華富貴嗎?”
他滿眼失望,死死拉著我的手要帶我回家。
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模樣,我的目的達到了。
拿著刀拍了拍他的臉:
“你們所謂的‘對我好’,不過是阻止我發財。”
“今天我就把話放這了,我跟你甚至這個家徹底斷絕關係!我怕跟你們扯上關係,連我還不容易攀上的貴人都會嫌棄我!”
我表麵一臉冷漠,心裏卻痛的窒息。
忍著眼淚,讓人把他打暈扔在角落。
他醒來後,還沒等再次找我,媽媽卻先一步出事。
等他回到酒店發現時,一切都晚了。
媽媽心臟病發作,早已沒了呼吸。
藥丸散了一地。
手指停留的頁麵顯示著,打給我的99個無人接聽的電話。
這時候,我早已深入地下,被切斷了信號。
對此毫不知情,卻在冥冥之中,和媽媽再不相見。
孟景琛崩潰之下,再次找我,告訴我這個噩耗。
希望我能心軟,改邪歸正。
可我早已人去樓空。
他還沒將媽媽的遺體運回家,就遇到了沙塵暴。
車子被吹走,孟景琛死裏逃生。
媽媽的遺體被埋在地下,不知所蹤。
他也身受重傷,在醫院昏迷了一個月。
終於,徹底死心。
孟景琛將我的情況告訴了我的家人。
溫文爾雅的爸爸,一夜白頭。
將我的一切東西砸的稀巴爛,甚至連全家福的我都要被一起剪掉。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家了。
從前的幸福都離我遠去,隻剩下一個背負罪孽的我。
我成了家裏的罪人,左鄰右舍的避之不及的掃把星,更是孟景琛心裏一生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