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我就被一陣急促的震動吵醒。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我被停職調查的通知,醫院讓我在家‘休息’,等待最終處理結果。
還有同事瘋狂轉發給我的視頻。
沒想到,短短一晚上,‘救人視頻’就像病毒一般瘋狂傳播。
而且,輿論風暴愈演愈烈,甚至連我畢業的醫學院都被波及。
竟然還有人開始質疑我的學位來路不正。
我待在自己的公寓裏,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
就在這時,物業打來電話,說我的車在車庫被人劃了。
我下樓走到地下車庫,果然,我那輛普通的代步車引擎蓋上被劃了幾個大字:
“猥瑣男去死。”
而旁邊停著的,正是林薇薇那輛紮眼的粉色保時捷。
我眼神一冷,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我調取了車庫監控。
昨天深夜,林薇薇和她的幾個朋友醉醺醺地回來。
經過我的車時,林薇薇的高跟鞋“不小心”在上麵留下了長長的劃痕。
她還笑著對同伴說了些什麼,然後幾個人對著我的車指指點點,揚長而去。
怒火瞬間直衝大腦。
我直接撥通了林薇薇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嘈雜,像是在某個派對現場。
“喂?誰啊?”林薇薇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林薇薇,我的車是不是你劃的?”我冷聲問道。
那邊頓了一下,隨即是滿不在乎的語調:
“哦,你說你那破車啊?”
“不好意思啊堂哥,昨天喝多了,沒看清。多少錢,我賠給你咯,五千塊夠不夠?”
她那輕佻的態度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立刻下來,處理這件事!”
“我現在沒空,我在做SPA呢。再說啦,你都被停職了,開不開車有區別嗎?”
聽著她嘲諷的聲音我一陣無語。
我直接掛了電話,上樓敲響了她家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林薇薇穿著浴袍,臉上還貼著麵膜。
“蘇辰,你有完沒完?”她堵在門口,不耐煩地說。
“我的車,賠償,道歉。”我言簡意賅。
“我說了會賠你錢!你煩不煩!”眼看著她就要關門。
我立刻伸手擋住門,語氣森冷:
“林薇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就在這時,林薇薇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她猛地抓住我擋門的手,往自己浴袍領口裏一塞,同時身體向後倒去,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啊!堂哥!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我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
緊接著,她像是發了瘋一樣,抓起玄關櫃子上放著的一個擺件。
那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個白玉蘭花瓷瓶。
是我暫時寄放在她這裏,準備找個合適地方供奉的,結果現在卻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嚓!”
一聲脆響,白玉瓷瓶瞬間粉碎,花瓣狀的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我聽到她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正閃爍著詭異的錄製紅光。
林薇薇癱坐在地上,浴袍散亂,指著地上的碎片和我,哭得梨花帶雨,對著手機鏡頭控訴:“蘇辰!你不僅從小就想方設法猥褻我!”
“現在還敢闖到我家來!還砸了我最喜歡的花瓶!你這個變態!畜生!”
我看著地上母親的遺物碎片,又看著眼前這個演技精湛、心思惡毒的女人。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比被網暴、被停職更深的寒意,瞬間席卷了我。
她不僅毀我名譽,毀我事業,現在,連我心中最後一點念想,都要徹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