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完晚餐,喬言散步去了。
她現在不用在跟之前一樣,吃完飯了,收拾廚房,餐廳,倒垃圾。
放下碗筷直接走人。
想想,蔣旭的日子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當然,她是爽了,可卻難為了蔣旭。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刷碗筷!
喬言光是看他幽怨又憤怒的眼神,就想笑。
她說了一句,“喬言,飯桌已經讓你上了,刷碗筷總不能還讓吧,而且這也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媽說的對,不能因為剛出院就使性子,該你做的還是要做。”
蔣旭就氣得想當場掐死她。
讓他刷碗筷?
這輩子都不可能!
然,他父母與張嬸三重施壓,喬言又不用他的身份阻攔,蔣旭不刷也得刷。
走出大門,蔣旭的手機響了。
為避免一些不能引來的動亂或者猜想,倆人約定用彼此手機,但接的電話內容必須告訴對方。
顧岩來電,“四哥,您真搬回老宅住了?”
顧岩覺得,蔣旭這些天很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他又不知道。
今兒出院,他跟兄弟們約好來他別墅探望,結果開門一看,別墅好些天沒住人不說,蔣旭辦公文件都不見了。
問了管家,管家說,少爺搬回老宅住了。
顧岩幾人像被雷劈了。
四哥在自己別墅住的好好的怎麼搬回去住了?
管家又說,好像因為少奶奶,說少爺對少奶奶態度發生了變化。
總之,他也不是很清楚。
喬言用蔣旭的身體道,“嗯,搬回來了,暫時的,過段時間又回去。”這是蔣旭的原話,喬言問的,他答的。
顧岩無比驚悚,“四哥,想通了?您真的打算接受喬言了?那楚玲呢?”楚玲就在顧岩旁邊,這話是楚玲讓顧岩問的。
喬言走出別墅,老宅風景非常好,尤其是傍晚,用完晚餐可看晚霞。喬言每次收拾廚房時都想出來看,但又因為要收拾,每天都忙到十點。
就算她想看晚霞也看不到。
喬言最喜歡就是十點後,因為這個時間點完完全全屬於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可能會隻有幾天光景,喬言也不想浪費。
“什麼怎麼辦?我何時說過接受喬言了?”蔣旭要是在,也會這麼回答。
他是不會接受她的,而她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可您搬回老宅了啊?四哥......”
“搬回老宅怎麼了?奶奶年紀大了,我爸媽又不靠譜,喬言就算得奶奶喜歡,我才是她親孫子,住院這些天,你們又不是沒看見。”喬言都不想解釋,作為即將是蔣旭的前妻,她能替他解釋到這種程度,完全是她心善。
“至於楚玲,我說了,讓她在酒店好好待著,這邊處理完了,會去找她的。還有......”喬言用自己的語氣道,“讓她別找喬言麻煩,喬言我會處理。”
語畢,喬言掛了電話。
她散著步追著晚霞。
聽到嘟聲的楚玲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她還是不可置信,蔣旭再次強調不要她找喬言麻煩。
雖然之前她也沒少找,但現在卻被強調,楚玲說什麼都不爽。
“顧岩,實話給我說,阿旭是不是愛上喬言了?他搬回老宅根本就不是因為奶奶,是因為愛上了喬言,他想甩開我。”楚玲覺得這些天蔣旭對的她態度足以說明,他愛上了喬言,想跟喬言好好過日子。
不然,怎麼連出院搬回老宅住都不告訴她,還不回她電話跟信息。
顧岩被楚玲抓的胳臂疼,擰眉道,“我說楚玲,你有妄想症吧。不是我偏袒四嫂,四哥何時說過要甩了你?再說,四嫂人挺好的,四哥愛上也是早晚的,上次BBQ我還未說你,明明就沒邀請你,你不請自來又當著四嫂的麵跟四哥親密,我都沒說任何,現在你還說我?”
“就算四哥甩了你,不也是你活該的?”
溫琛補充了一句,“就是,當初四哥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多想,他會處理,你隻需全然信任,結果,頭也不回的出國,不相信四哥,你怪得了誰?”
顧岩跟溫琛其實並不喜歡楚玲,但四哥喜歡,又礙於他們幾人都是一起長大,顧慮著,怕她告狀,他跟顧岩但凡偏袒喬言一點,說有新四嫂,不記舊四嫂。
楚玲見顧岩跟溫琛對她生出嫌棄,立即擠出眼淚道,“我知道,這些都是我該的,可我能怎麼辦?那可是阿旭的奶奶,而且阿旭說了,他跟喬言頂多三年,喬言也提離婚了,我這是緊張跟害怕。”
“顧岩,溫琛,你們得幫幫我,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而且喬家又那麼貪得無厭,你們也不能看著阿旭受折磨吧。”
顧言跟溫琛沒說什麼話,隻道,“行吧,過兩天我們叫四哥出來喝酒,到時候好好問問,四哥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楚玲這才破涕而笑。
她可以不對付喬言,但蔣旭必須理她。
喬言散完步回來,就見蔣旭雙手懷胸,背靠在大門上,一腳還反勾在牆上。
若是用他的身體,暖黃燈光照射,他定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慵懶少年。
可他用的是她的身體。
他不覺得很違和感嗎?
他們是互換了身體,可她不是男人婆啊。
她喬言,即便不受他蔣旭寵愛,放江城太太圈,也是NO.1。
幹麼,又崩她人設!
蔣旭不知喬言心中所想他的可惡至極,見她終於回來了,戾氣更甚,“怎麼不散到大家都睡了才回來?喬言,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爽?”
喬言看他不爽樣子,實話,她其實挺爽的。
“錯,我不是特別爽,而是特別特別特別的爽!”她搖頭晃腦的說了三遍。
蔣旭瞪圓了眼,“真當我不敢掐死你?”
“掐死我對你有好處的話,你還需要問我嗎?不就是洗個碗,拖個地,擦個桌子而已,有那麼讓你憤怒?蔣旭,你的大度呢?你霸總的風度呢?”
蔣旭真想掐死她,“你到底哪兒來的臉說,不就是洗個碗,拖個地,擦個桌子嗎?現在再幹這些事情的人是我,不是你喬言。我的大度呢?我霸總風度呢?你問我,那你怎麼不問你自己?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
喬言氣笑了,“再次糾正,你這樣還真的不是因為我。”
“喬言!”
“蔣旭,麻煩你搞清楚,在你問這些話之前,你又是哪兒來的臉問我?這些幹的人是你。你這話意思是說,我就是該幹這些的?也是,你養尊處優,我賤民一個,你才幹一次,就這麼多怨言,那我呢?”
“蔣旭,從我獨自完成婚禮起,我在這個家近三年,我幹了三年。”
蔣旭:“......”